那天開始,他畫鳥兒,也畫我。
少爺給我的賞越來越多,他說,他用不著那麽多,他是被關在籠裏的鳥,哪裏也去不了。我收下,但每次探望家人回來後,會買隻鳥,讓少爺畫完後,放生。
少爺喜歡在教我識字後要我,他會隔著有墨香的紙吻我,然後用紙搔我。我慢慢喜歡同他胡混,因為他會用他的手讓我快樂。 ┅思┅兔┅網┅
我不再是以往的我了。我的身體在他調教下,知道了愛欲的顏色。我變高了許多,幾乎追上少爺。
少爺已經二十八,而我,再過幾天便十九了。再過五年,十年,十五年,我和少爺會是什麽樣子呢?
母親對我拿回家的錢起疑。有天,我回家時,她紅著眼告訴我,人窮不打緊,但要有誌氣,莫要拿不義之財。
我慌了,但我說不出藉口。我想寫下來,這才憶起母親也是不識字。我的眼睛乾澀,太久沒落淚,忘了怎麽流。
寫了又如何?不管錯在哪,錯了便是錯。欺騙便是不傷她的心嗎?說出實情跟被她誤會我手腳不乾淨,兩者誰輕誰重,明明白白。
我落寞的回到老家大宅,從那天起,沒再踏過家門一步。
賣身3
我還是撒了謊,所以,我不敢正視母親的眼睛。怕她的眼瞳會照出汙穢的我,無所遁形。
我托人告訴母親,老爺很重用我,所以給的賞會多些。這是事實,老爺將少爺托給了我,因為少爺在我身邊會平靜些。那人也就說的信誓旦旦,一方麵是的確如此,一方麵是我打了賞。
每個月,我還是會拿錢回家,不過是托人拿。我不敢拿得太多,便另外買了許多像米飯,棉被之類的東西送回家中。不能拿回家的錢,我便存起來,再過一兩年,那錢足以蓋間遮風避雨的大屋。
母親總是托人問我,她會在哪天哪天,煮我最愛的菜。何時回家?是不是生她的氣?為何不回家?
我不想聽,便寫給傳話的人看,說明除非有重要的事,否則,便省了去,別說。我不是生母親的氣,隻是,套句老爺說過的話,已經做過的事,說的再多,於事無補。
我已經失去了我的母親,她,失去了她的孩子。她曾經天真無邪的孩子。
少爺坐在床上,同我喚道:「過來。」
我順從的走向前,我已經和少爺一般高了,但我還是那麽瘦。少爺吻了我,他說,他醒來見不著我,他怕連我也向銀華般消失了。天人永隔。
我墮落了。墮落在少爺的這句話中,我坐在他身上麵向他,捧起他的臉回吻他,讓他剝削我的氣息,讓他喘熄的再要了我。
我們在床上糾纏,他突然彎身含住了我的紅漲,他笑著說,一人一次,誰也不欠誰,別在心裏偷罵他。我乾枯已久的眼匡,慢慢有濕氣竄了出來,然後,凝聚成淚。
我的心在親人與少爺間起起落落,難受極了。我可以不要嗎?不要讓心再緊的疼人,然後再鬆了開。我好像在水底看著少爺,這樣會讓我錯覺,少爺是在乎我的。他不是主子,我不是奴才,我們隻是互相需要對方的兩個人。
他起身含住我的耳垂,沙啞的問我舒不舒服?他的手在我另一邊耳後磨蹭,讓我迷迷蒙蒙的聽不清他接下來的話。
我們在床上荒唐了一個晚上,餓著肚子在床上喘熄。他移個身,臉貼在我不長肉的肚子上,像是問我,又像是喃喃自語,他說,兩個男人,為何不管做多少次,還是生不出孩子?
我笑了,突然想起以前胡思的念頭“再過五年,十年,十五年,我和少爺會是什麽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