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少年時的自己,他總是跟在兩個哥哥後麵,十八歲時認識了魏長暮,二十五歲躺在另一個男人懷裏死去……
談式微苦笑著,把輕若無骨的他抱起,直往外衝,“來人,來人!”他痛哭流涕的喊著。
魏長暮在那座空宅裏站了一天,夜深了,他們還沒有回來。他獨自站在窗口,冷風吹了進來,漆黑的夜色把所有的亮光湮沒,就像萬丈深淵不留一條活路。心尖沒來由傳來一陣刺痛,被針紮一般的疼。
第二天,有管事的人行色匆匆的帶著一幫人坐車離開。魏長暮也跟著一起去,沒想到跟著他們居然到了醫院。在重症病房外,站著一排的特護,都是談式微精心挑選的。可看了一圈都沒見到蘇闐的人影,魏長暮的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一幫人低頭哈腰行禮,談式微從一間病房裏走了出來,醫生又單獨和他說了幾句,之後,他麵色更加憔悴。魏長暮穿上醫生的衣服跟著一群特護混了進去,被各種儀器包圍的病房裏,蘇闐就睡在中間,身上插滿各式各樣的管子。
魏長暮聽到三個字,“腦死亡。”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用力咬了下舌尖,很疼,嘴裏一股血腥味。
不過他還是不信。他不相信那個活蹦亂跳的蘇闐會成為植物人。待到夜裏,他單獨進了病房。那些亂七八糟的管子讓他都沒有辦法真真切切摸到他的人,魏長暮站在他的病床旁,溫柔的看著他,“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裏,我會帶你離開。”
某天,VIP的特護病房裏,護士在換吊瓶掀開被子,發現裏麵空空蕩蕩,她急忙跑進走廊失聲尖叫,“病人不見了!”
張躍然很頭疼。他的私人診平白無故多出了個特大病號,問題是這個病號的家屬居然把整間診所當成他家。
魏長暮天天都給蘇闐擦身,各種髒活累活都他一手包辦。白天他把南崎的事搬到病房裏做,晚上他抱著蘇闐一起睡。他會對他說很多話,把白天的煩心事告訴他,或者回憶一下從前的趣事。雖然這一切從沒得到回應。
到了曇花盛開的季節,魏長暮把幾盆養得最好的搬進了病房。§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拉開窗簾,笑著望著床上的人,“記得我說過今後這些能記得一輩子的事我都想和你一起完成嗎?我可沒爽約。”他回到蘇闐的床邊,用手心包裹住他的手,“你也要信守承諾啊。”
傍晚,晚霞像一團團舒展開的紅色牡丹。窗口的曇花悄悄的盛開,魏長暮愉快得摟抱著懷裏的蘇闐,“快看,曇花開了。”懷裏的人似乎真的動了一下,魏長暮的手背一涼,側過頭時,發現一滴淚正從蘇闐的眼睫處滑落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要看番外的親,請說。。。。。。。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