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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要為我二人的心有靈犀大加讚譽,一個“視覺”帥哥就敲門進屋大煞風景,“老板,君悅那裏來人說,如果設計稿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再做修改,剩下一半的設計費用就拒絕支付。可霍伯特堅決不同意在設計畫稿上再作修改,他說那道曲線把靈魂賦予了這把椅子,少了它這份作品就淪為了平庸與乏味。”霍伯特是與“視覺”簽下合作合約的德國設計師,一舉成名於全球最著名的家居設計展,脾氣性格與他的設計才華一樣充滿跳躍感與火藥味。

“君悅也是為了省錢,少這一道妝飾效果並不太強烈卻毫無用處的曲線,每個產品的生產成本可以節省三分之一——有時候藝術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霍伯特說他的所有作品從定稿那一刻起就脫離母體擁有了生命,任何無意義的修改都是謀殺——你也知道德國佬有時就是那麼固執。”

“人家是大牌,該遷就的就遷就。”沈措笑。

“老板,我沒轍了。”自家老板這兩不得罪皆順毛捋的態度讓他的屬下徹底犯了難,帥哥苦了臉說,“那德國佬現在故意耍賴拒絕說英語,無論我們怎麼和他溝通,他都隻用吐得和子彈一樣快的德語回答,就是Penny、Kate她們幾個會德語的,也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這樣,”微微眯起眼眸,想了一下說,“你去發個通知,讓霍伯特先生和全體設計部兩點開會。”

待帥哥退出門,他轉過臉來,對我輕挑眼眉,“譚帥,借你幾個女朋友用一用。”

對那種充滿中國特色的廢話連篇沒完沒了的會議深惡痛絕,身為老板的男人每次召集員工開會,從不會超過20分鍾,並且對各部門的主管也作下同樣的要求。

沈措用口音地道的德語與那個始終高昂下巴麵露不屑的德國人交流了十餘分鍾,隨即對自己的員工說,“霍伯特先生的意思是這樣的,對於一件已然完美的物品,任何刪減都必定意味著乏味與醜陋。當然,前提是,已經完美了。”翻譯將話轉述於德國佬,他極是強硬而自負地點了點頭,繼續高高抬起他修長如槍托一般的下巴。極輕地勾起了嘴角,“但是我剛才和霍伯特先生達成了協議,如果我能證明他的觀點並不全麵——他願意按照客戶的要求再做些修改。我必須再重申一遍霍伯特先生的意思,前提是這作品本身已臻完美。”徑自一點頭,然後他轉身對不知何時候於門外的兩個漂亮女人說,“請進。”

一個隆鼻深目的中美混血,一個杏眼桃腮的古典美人,麵容姣好身材修長,皮草襯映下顯得氣度雍容,儼然完美尤物。那倆是我的前任女友,都是模特,好聚好散,隨call隨到。她們聞令而動,身輕如燕般一左一右飛上了會議室的長桌。顧不上會議室內一刹響起的竊竊私語,沈措對自己的助理笑了笑說,來點音樂。

樂聲一響便走起T台秀,長桌盡頭的兩位美人齊整劃一般脫去了皮草外衣,甩手扔於地上——纖腰不盈握,比基尼裏的豪[]乳呼之欲出。炸鍋一般地滿堂沸然,黑白為主色調的會議室再不會比此刻更活色生香,而在場設計部的帥哥們一概撐大雙眼兩唇微張,擺明對自家老板的想象力五體投地。

問了身邊最左側的一位男士,“乏味嗎?”幾位早已目瞪口呆的家夥愣了好幾秒才猛然搖了搖頭。他又問了最右側的一位男士,“醜陋嗎?”最後沈措看了看手表,對受一眾男士屏息仰視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