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2 / 3)

“嘿!什麼意思?嫌棄我呐!”

“沒有。”笑著解開了自己濺上酒液的白襯衣,“你的香水味道,我不喜歡。”

廁所的燈光打得很柔和,很情調,仿似在教唆人們“及時行樂,勿負良辰”。沈措的襯衣裏還有一件細棉的白色短袖T恤,而我已是赤[]裸上身,完完全全露出了那結實迷人的性感胸肌。趁他脫衣的空隙雙手無暇,玩性頓起,將手探入他的T恤,攬撫上他無一絲贅肉的腹壁腰身,埋臉於他的頸項喉骨輕輕舔吻,“但是我的男人味道,你一定喜歡——”

突然門口有人咳嗽了一聲。一打扮挺潮的小年青不知何時擰開了洗手間的門,正目瞪口呆地瞅著我倆——外人哪裏能理解我們這些年“隻摩攃、不起火”的高深玩笑,定是立馬怎麼下流怎麼思想。聽他喉嚨幹澀似鯁地笑出一聲,“那個……請繼續。”

居然撒腿就跑了。

沈措經商這些年,逢場作戲的露水情緣不少,但都長不過翌日天明,對於妻子秦藻還算保持了基本的尊重。我喜歡男人,也享受女人的柔軟身體,甚至會任自己為此短暫的神魂顛倒以及茶飯不思。可這小子全然與我不同。聲稱“宿娼隻是一種社交手段”,對美麗女人的喜好似乎更多來自生理需要,就像一個郵局工作者必須在每一張美麗的明信片上大力蓋上郵戳,卻未必是為那些油墨未幹的暮春仲夏深深吸引。我依然覺得他骨子裏應該是個gay,隻是苦於無法找到足以匹配他的完美男人。

“喲!”環視一眼周遭的環綠擁翠以及一應俱全的豪宅設施,笑說,“看來最近撈錢撈得挺溜啊,你這坐擁山景的獨棟別墅怎麼也得八千萬了吧。”

“和開發商很熟,買價還不到市值的一半。”

沈措隻穿了一條緊身泳褲,躺於泳池旁的躺椅上曬日光浴。陽光迎麵,光暈一圈一圈地籠罩在他的頭上,臉上,乃至全身上下。一身光潔鑒人的白皙皮膚,墨鏡遮去了那雙長睫華麗的憂鬱眼睛,麵頰的輪廓依然無比英俊。泳池中一個漂亮女孩正在戲水,和初開的花蕾一樣新鮮、俏麗,而且令人著迷。一張小巧精致的圓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咧嘴一笑便展出兩顆圓圓的兔牙,一臉齁死人的甜膩。可惜到底是個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的小丫頭,臉蛋再漂亮可人也修飾不了那根本就未發育完全的纖弱小身板,比起前[]凸後翹玲瓏有致的秦藻簡直天壤之別。

正麵而立,擋在他的身前,“你曬黑可未必好看。”

躺椅上的人摘下墨鏡,花哨眼眸投來一笑,“真能曬黑倒好了。”

“這丫頭是誰?你親戚?”

“白瑋的妹妹。”又笑,“對你譚大帥哥仰慕已久,特地約來見見。”

當年白瑋替林南音頂罪入獄英年早逝,他爸自此一蹶不振一病不起。擔負巨額賠款又倒了頂梁柱的白家實是愁雲慘淡,已入絕境。直到今日我才知道,這十年來沈措每個月都會按時寄一筆數額不小的生活費給那家人,說是資助白瑋同父異母的妹妹白未果上學。

白瑋的名字和我們那二十歲的黴餿青春息息相關,如同久未發酵的麵團置於牆角,一旦膨脹起來便是充梁盈棟,不留餘地地惹人窒息。兩廂沉默少頃,池中的漂亮女孩衝我們回眸甜笑,向我身旁的男人撅起豐潤紅唇,送來一隻情意綿綿的飛吻。倆人年齡相差十九歲,當閨女都是綽然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