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2)

將我的頭按向他的肩膀。

——你是說他和那個日本——

所有和“邱岑歌”相關的、會觸發懊悔與傷痛的聲音,竟都被這個仿似“捂耳”的簡單動作阻隔在外。手指骨節分明而溫度冰涼,他稍傾臉頰,以唇緣與我的額頭輕輕相觸。如同向溺水之人施以援手,如同久旱之下須臾天降甘霖。

一刹那寂無人聲。

因為高峰論壇的時間掐了個湊巧,正趕上二人的結婚周年。把女兒交給嶽母,沈措此次攜帶美麗的妻子同行。一襲豹紋禮服的秦藻與我的混血女伴在正對黃浦江的露天平台之上,眺看這個國際大都市的旖旎夜景。隆鼻杏目、斜垂一肩長卷發的沈太太即使身處一堆白種人之間,依然豔光四射得使人暈眩。無數老外將這個根本聽不懂英語的漂亮女人團團圍於中央,聲聲盛讚其為“東方芭比”,對其敷設絕群、至穠至豔的長相推崇備至。

一個烏發濃眉的老外比其餘任何人都強烈地表現出對這個東方芭比的殷勤與好感,操著一口口音濃重的英語,攬著女人潔白光裸的背脊不放,以寬碩胸膛不斷擦蹭女人的高聳雙[]峰。吻過秦藻的臉頰作為見麵禮後,甚至得寸進尺地幾番湊臉低頭,企圖索要她的嘴唇。

女人的嬌豔紅唇始終維持著一個弧度標準而略顯空洞、呆板的美麗笑容,半推半就、左覷右看間露出一種受寵若驚的表情。沈措顯然看到了這一幕,微微扯鬆了領帶,朝不遠處的一男一女投去稍眯起眼眸的目光——看似心平氣和全無所謂,可我能看出這小子的確不太開心了。因為他走向陷身於老外糾纏卻不懂如何自我保護的妻子時,居然撞到了於會場裏巡視一票藝術瑰品的保安隊長。

那個體毛濃密身材敦碩的西班牙男人是國際設計業界的一位巨頭,如何也是“視覺”不便開罪的主兒。

伸手攔在沈措身前。

“護花使者的任務,應該讓騎士來完成。”迅速從舊傷中複原的我朝老友挑眉眨眼,輕鬆一笑,“犯不著要王子親自出馬。”

走向秦藻和那個西班牙老外,動作粗魯地推開男人不知安分的手,脫下西裝替秦藻披上。朝那麵色霎然陰沉卻礙於場合無法發作的男人勾出一臉不屑的笑容,扶著女人肩膀將她帶了走。

“再有同樣情況,你可以直接甩他一個耳光。”將手中的香檳酒杯遞還於服務生,對妻子說。

女人似乎也察覺出了丈夫的不悅,目露些許委屈地辯解起來,“我怕他是你不可損失的重要客戶,我怕會影響到你的生意——”

“那又怎樣?”目光冷淡生硬,不客氣地打斷了妻子的話。瞥了我一眼,忽又很快換上一副稍顯溫和的顏色,“我沒有怪你的意◆

“這不一定。”

“不一定?難道你想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