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吃飽了是吧?吃飽了就趕緊點兒,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他推著張大海就往外走。
張大海回身看著桌上飯菜:「我……我還有點沒飽……」他不住聲的嚷嚷著,而江百川則選擇暫時失聰。
「江……江百川……你不吃嗎?你還沒吃呢。」張大海被推的直跑,卻還不忘回頭提醒江百川。
「我不用你管。」江百川徹底的服了,好在目的地也到了:「看見沒?就是這間,你進去吧……」
他臉上露出曖昧不明的笑容:「大海,人家女孩子是第一次,你溫柔點兒啊,別拿出種地的那股勁兒來。」
他又指了指對麵的房間:「看見了嗎?那是我的房間,你辦完了事兒如果覺得興奮的睡不著的話,可以到我那裏談談告別童子之身後的感想。」
珠簾半卷,靜室生香,精致繡房內的錦榻上,江百川心不在焉的坐在那裏看著麵前的茶杯發呆。
雲香坐在銅鏡前,一邊梳理著長發一邊透過鏡子觀察著江百川的臉色,她自認為很了解這個男人,但她今天才發現,她向來以為意氣風發神采飛揚似乎世上沒有什麼能難倒他的這個男人,竟然也會有心事重重的時候。
「百川,你怎麼了?」雲香將頭發披在身後,隻穿著一件抹胸和百摺長裙款款來到江百川身前,春蔥般的手指剝了一粒葡萄送進江百川嘴裏。他喜歡自己這個樣子,認為是最嫵媚最豔麗的一刻。
「不知道,就是心煩。」江百川甩了甩頭,拿起幾上的茶杯一飲而盡,然後抬起頭,直愣愣的瞪著門外,那一邊,就是他把張大海推進去的屋子,他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自己的心竟然在隱隱作痛。
就聽「砰」的一聲,對麵的門忽然被打開,張大海跌跌撞撞的衝了出來,沒命的向這裏狂奔。
江百川大吃一驚,連忙迎上前將他扶住,一邊著急的問他:「怎麼了怎麼了?」奇怪,難道是那個張老板不甘心,又雇了人殺回來了?哼哼,他看那頭肥豬是不想要命了。沉寂已久的殺氣一下子就竄上了江百川的腦門。
「不是……不是……」張大海臉色煞白,顫唞著身子進了屋,拿起茶杯沒命的灌了下去,然後才一副驚魂甫定的樣子對江百川委屈哭訴。
「她……那個……她要脫衣服,我……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就要脫衣服,我……我沒有碰過她一下,真的江百川,我真的沒有碰過她一下啊。」他望著江百川,就差沒有哭出來。
「老天,我道是什麼呢?」江百川拍了一下腦袋,耐著性子解釋道:「大海,這裏是妓院,是給男人尋歡作樂的,她脫衣服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他猶豫了一下:「算了,既然你不習慣,那我們就走吧。」
這句話一說完,張大海便開始笑了,他的臉都綻成了一朵花。
「沒錯沒錯,雖然……雖然這裏是妓院……可俺都是要娶親的人了,俺可不能對不起俺將來的婆娘……嘿嘿,江百川,那剛才花出去的銀子還能要回來嗎?」
他隻知道給老鴇的十幾錠銀子,還不知道標下雨濃花的那一大筆錢。
江百川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標到雨濃後反而又要帶著張大海離開,這根本不符合自己向來的性格。
不過當他一聽到那句「俺都是要娶親的人了,俺可不能對不起俺將來的婆娘」,心裏的火又蹭的一下子冒了出來。
二話不說就拽著張大海來到雨濃的房間,把他推了進去後,又大吼道:「這回不許出來了,知道嗎?不把事情做完就不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