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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心有個胎記?”

這倒是問倒我了。

“哼,你自己還不是知道?”討厭鬼又來橫插一句。颼颼的風隨著他的話灌進車裏來,我挪過去到窗邊,湊頭問:“耶律雷焰,你在外麵騎馬?”

“有人不歡迎我,我怎麼好意思坐進去?”他淡淡地說,忽然語氣急轉,笑吟吟地道“菲兒,你才剛病好,不要吹風了,把簾子放下來吧,不要又病了。”

趙永寰由後麵一把把我拉過去抱到懷裏摟著,出言不善:“簾子是你掀開的,少來了你,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也不要什麼菲兒菲兒的叫,聽了就討厭。”

那邊嗤哼一聲,便沒了聲響。

一路上搖搖晃晃地走著,常常是和趙永寰說得正高興的時候,耶律雷焰便橫插一句來瞎攪蠻纏,把大好的氣氛,把重逢的喜悅都攪成了一鍋粥,什麼都糊了,真是掃興,不知他安的什麼居心。

終於來到了遼國的上京。直到最後一刻我才知道耶律風靂原來就是那個耶律雷焰口中的朱妃的弟弟,倘若我真的是朱妃的兒子,那麼,耶律風靂就是我的舅舅。

難怪他那麼討厭中原人所謂的貞節骨氣,虧得我還那麼說,原來她就這樣被害死的,我這是自找的苦來受,兩個字——活該!耶律風靂那時把我往死裏整也是應該的。

第二十章

到了上京後,耶律雷焰把我們安排住到宮裏,利用各種關係掩飾了趙永寰的身份,以策安全,可我還是擔心他對趙永寰不安好心,便要他把趙永寰安排到我住的廂房的旁邊,料他再膽大,也會在我眼皮底下把他給怎麼怎麼樣了吧?

我這樣的一番好心卻被趙永寰笑成白操心,真是給他個良心他當狗肺,當場氣得我牙齒發癢,差點沒把他往死裏揍。

在路上的時候,我就在猜測這個尚未確定是否是我親爹的遼國皇帝是怎生的一個人,能做人爹爹的,不外乎就是明著嚴厲暗著慈祥,多了一個皇帝的身份自然也就多一份威嚴,也許是個不苟言笑的老人。

這個人,想我念我,思了我十九年,見到我,不知是怎番景象……

被耶律雷焰帶到病榻上的皇帝麵前是在來到遼國後的第三天。

一雙蒼老卻有力,剛強而堅毅的手掌撫到我的臉上,輕輕地摩挲著我的臉頰,帶著點淡淡的溫柔的味道。我有點怔怔的,張了張口不知要說些什麼,忽然就有一股想哭的衝動。

“你們都下去吧,焰兒,你留下來。”皇帝平緩的說,我聽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動。

身邊的仆人侍衛立刻呼啦啦地退了個幹淨的樣子,這裏室中隻剩下我們三個人。

耶律雷焰把我往前輕輕推一推,讓我靠近床前一些去。

“菲兒,聽焰兒說你在北宋過得不錯……?”皇帝緩慢而平靜地問。

我老實地點點頭。

“你對北宋都應該相當熟悉了,往後焰兒登基了,你要多多輔佐焰兒。”

我心裏一陣悚然,什麼感動和傷心全都一掃而空,忽的就明白了這個皇帝的意思。騰地退後好幾步,我警惕起來:“輔佐?我隻是略懂醫術,怎麼輔佐?”

皇帝撫掌哈哈大笑:“菲兒,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不懂?”

我擰起眉頭,這個老狐狸!我真是被耶律雷焰給騙得死死的了,說什麼他想見我,怕全都是胡謅的,他是想,可他想的大概也隻有天下這兩個字。若我不是從小長在宰相府邸裏,他哪裏會這樣爽快地昭告天下我是他的第十一個皇子?

X的!什麼親情思念,原來全都是假的!我的脾氣來了,橫豎一挑眉,整張臉已經冷了下來:“也許你誤會了,我這次回來隻是想看一看您老人家,過幾天就要走了。再者我也沒那份能耐去作輔佐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