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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助陛下匡扶社稷,那是再好不過;若是存有異心,則顛覆江山者必為此子!”尉遲闕德搖了搖頭,“望天佑我朝啊!”說完又深深歎了一口氣。

“嗬嗬,瞧您老說的,一個兔兒爺,能掀得起什麼風浪?尉遲兄您過慮了!”東門大人不屑地說,眼中夾雜著那麼幾分輕蔑。

尉遲闕德卻是眉頭緊鎖,不發一言。

當晚,賢妃收到了一封家書,拆開一看,隻有八個大字:“明哲保身,方為上策。”

與此同時,侍衛們抓到了一名潛入皇宮者,交由皇帝親自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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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天氣很好,風和日麗,晴空萬裏。這樣的天氣,適合去三麵環水的清泉殿。水中此時應是開了大朵的芙蓉,葉下有錦鯉遊動,上有涼風習習,想來是別有一番意境的,隻是如此好去處,卻是德妃的寢宮,真是大煞風景,不,應該說是,摧殘。

走得近了,便聽得有琵琶聲隱約透出,還夾雜著女子幽怨的歌聲。

“日色欲盡花含煙,月明如素愁不絕。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弦。此曲有意無人傳,願隨春風寄燕然。憶君迢迢隔青天。昔時橫波目,今作流淚泉。不信妾腸斷,歸來看取明鏡前……”

原來是李太白的《長相⑧

我挑了挑眉,“你妹?那又如何?”

“公子貴為皇後,調♪戲民女,難道不怕本宮告訴陛下嗎?”德妃的眼中已微有怒意。

“如果,我告訴陛下,是令妹勾引我呢?德妃娘娘不如猜猜,陛下會相信誰?”我微微笑著。

德妃的眼中有些慌亂,我有在這火上加了一把油,“當然,陛下可能會認為是娘娘慫恿令妹,想要毀我清譽,畢竟這種事情在宮裏經常發生,不知,到時候,陛下會如何處置?德妃娘娘您說呢?”

德妃的臉瞬間蒼白。

“上官持月,你未免欺人太甚!”東門二小姐怒斥道。嗬,還真是沉不住氣。

“二小姐這麼大聲,莫非當我是聾子?女孩子家,還是得含蓄溫柔一點才好啊。”

“你!”二小姐氣極,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我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就算我今日強要了你,陛下也不會動我分毫,隻是,二小姐你就未免可惜了……”

“無恥!”她作勢朝我打來,我架住她的手,冷冷道:“二小姐莫非也想嚐嚐賢妃娘娘嚐過的滋味?”想來她也應該聽說了賢妃之事,因此趕緊把手縮回,小臉嚇得煞白。

“上官公子,你到底想要怎樣?”德妃在良久的沉默之後終於開了口。

“我能怎樣?我不過是來德妃娘娘您這清泉殿轉一圈,看看有什麼消遣罷了。畢竟,宮中的日子是多麼無趣,你我心知肚明。”我歎了口氣,“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鳳月宮了。娘娘,告辭。”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隱約聽到哭聲和斥責聲,還有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的聲音。可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到最後你們也不過是殉葬品罷了。

“你去哪兒了?”甫一進門,殿內的奴才們都跪伏在地,申邪的聲音就那麼突兀地響起,看來,他已經來很久了。

“沒去哪兒,就在宮裏逛了逛。”

“然後莫名其妙就跑去德妃那兒了?”

“是啊,我還把她的妹妹給輕薄了。”我笑道,接著對那些跪著大氣都不敢出的奴才們道:“沒你們的事了,退下吧。”

片刻,偌大的鳳月宮空蕩蕩的隻剩下我和申邪二人。

“為什麼?”申邪低聲問道。

“我想要一個孩子。”我非常平靜地說出了這個回答。申邪的臉上閃過錯愕,“朕不是已經有一個公主了嗎?”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申邪沉默良久,艱澀地說出一句:“朕不能忍受你和別人在一起。”

“那又如何?”

“持月,難道你從來就不會為朕考慮一下嗎?朕是人,不是神,朕有七情六欲,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背叛朕!”

“那我呢?你有沒有為我想過?”你殺清玄的時候有沒有為我想過?!我父母雙亡的時候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我每天強顏歡笑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我在心裏呐喊著。

申邪張了張嘴,終究什麼也沒說,頹然地垂下了頭。

“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我指了指門,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朕不走。”

“那隨你便,我要沐浴更衣了。”我徑自走入屏風後,木桶中的水溫度剛剛好。(不要說寒酸,不是每個皇宮都有大浴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