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2)

?”申邪漫不經心地問道。

“陛下,老臣今日前來,乃是為了小女。”尉遲闕德道。

“哦?”申邪挑眉,“這件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陛下,小女之手,傷口深可見骨,而陛下卻縱容此等心狠手辣之人逍遙法外,那我朝律例豈不成了一紙空文?臣請陛下嚴懲此人,勿讓兒女私情毀了陛下您的一世英名!”尉遲闕德這話說得是合情合理,擲地有聲,已經有不少臣子在議論紛紛了。

“那麼,”申邪把目光轉向另一邊的東門大人,“東門卿又是為了何事?”

“啟稟陛下,臣以為,尉遲大人所說之人實為凶殘成性,試問其有何德何能能夠成為我朝皇後?望陛下廢後另行擇品行端莊之人以母儀天下啊!”東門大人這麼說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我。

“皇後豈可說換就換?東門卿未免太兒戲了。況且,朕意已決,朕的皇後,”他頓了頓,把臉轉向我,“隻有持月一個。”

“陛下,這男人縱是再好,他也無法為陛下您誕下皇子啊!陛下您若是執意如此,那便是棄江山於不顧啊!”東門大人又發話了,一臉的痛心疾首,憂國憂民。群臣又開始議論紛紛了。

“哼,若是說子嗣,賢淑德三妃有哪一個為朕誕下子嗣了?竟然這女人不能為朕產下子嗣,那又與男人何異?再退一步講,這是朕的家事,幹卿底事?!有這個閑心在朕麵前說三道四,怎麼不見你們關心自己的大好前途?!寧州今年大旱,常州今年鬧蝗災,百姓們的死活你們這些做臣子的不管,反倒像市井無知小民一樣來管朕的家事,好,真好!朕留你們這些隻會食君之祿不會分君之憂的蛀蟲有何用?!”申邪說著拍案而起,“不如通通斬了!!!”

“陛下息怒!”台下眾臣通通跪了下去,異口同聲道,生怕申邪一個不高興就砍了他們的腦袋。

“哼,退朝!”申邪說完,拉著我,拂袖而去。

鳳月宮。門外的小太監通傳:“尉遲大人求見!”

申邪仍帶了三分怒氣,“讓他給朕滾進來!”

“參見陛下”尉遲闕德做了個揖,道:“陛下打算如何給老臣一個交待?”

“尉遲卿希望朕如何交待?”

“臣要陛下嚴懲上官持月!”

“若朕說‘不’呢?”二人對視,暗流洶湧。

“那老臣唯有……”話未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尉遲大人可是要交待?”

“正是。”尉遲大人的眼望向站在屏風旁的我。

“那好,持月這就給尉遲大人一個交待。”我笑道,從袖中抽出一把小刀,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劃下去!

“持月!”申邪驚呼,尉遲闕德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鮮血流了下來,傷口同樣深可見骨,“尉遲大人對這個交待可還滿意?若不夠,大不了持月再劃上幾刀便是。”我依舊笑吟吟地看著他。

尉遲闕德冷哼一聲,對申邪一揖,道:“老臣告退。”

尉遲闕德前腳剛走,申邪就急急地命人去尋太醫,同時點了我的穴道為我止血。

“持月,你怎麼這麼傻……”申邪的語氣裏有責備,但更多的,是憐惜。

我笑了笑,“不礙事的,這點小傷。”接著身子一軟,倒在了申邪懷裏。

“持月!”

“劉太醫、趙太醫到!”

“參見陛下!吾皇……”

“皇什麼皇?還不快過來診治皇後!要是皇後出了什麼岔子,朕誅了爾等九族!”

二位太醫忙不迭地上前,一個診脈,一個處理傷口。嗬,隻不過是劃了那麼一刀,竟弄出了這麼個陣仗。

好一會兒之後,申邪焦急問道:“如何?”

“陛下,皇後的傷口已經止了血,隻是這傷口千萬不能沾水,也要忌口,臣等估摸著,這傷口大概要半個月左右才能完全痊愈。”

“嗯,下去吧。”申邪揮了揮手。

“臣等告退。”太醫們退了出去。

申邪心疼地看著我,“疼嗎?”

“疼。”

“那你還……”

“那不過是一時衝動罷了。”我漫不經心答道。

“以後別再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了。傷在你身,痛在朕心。”申邪這番話說得深情款款,要是那三個妃子聽到了,一定會感動得泣涕漣漣。可我不會,因為我是上官持月,為了複仇不擇手段的上官持月。總是你如何深情,仍然無法彌補也無法磨滅你對我曾造成的傷害。

“我累了。”冷冷說出這句話,我徑自朝床榻走去。

尉遲闕德將在鳳月宮內發生的事告訴了東門大人,歎了一口氣,道:“不知東門大人對皇後此舉有何看法?”

“這人手段高明,就算是對自己也毫不手軟,若是為官,必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東門大人也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