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的幸存者很快就聚集了過來,他們的眼神和之前的那人一樣充滿了恐懼,甚至有些人都做好了隨時衝過來跟我鬥的準備。我不得不高舉雙手說道:“請你們放心,我不會來傷害你們的,這一切都是個誤會,我就是來談論這件事的。”

不知誰喊了一句:“那你把你身上的武器全部拿出來!”

無奈之下,我隻得解除了身上的全部武裝,包括折疊刀,這一下他們才終於放下心來。

有人給我送來了一把折凳,我坐了下來,之前的那位父親,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我的對麵。

“我算是這裏管事的,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

“其實……”

我將一切來龍去脈全部都述說了一遍。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我麵前的父親沉思了一會兒問道。

我點了點頭,我無法反駁。

“你差點把這裏二十幾號人全部害死了知道嗎?!”他突然站了起來,猛地朝我大喊道。

“對不起……”我不敢抬頭,他說的沒錯,是我的疏忽,我沒有想過這裏可能還有幸存者的存,就貿然使用用這麼大規模的爆炸方案。

“……算了。”那人坐了下來,歎了口氣說道“或許……就這樣被你不明不白地炸死了,反而更好,還算是個痛快。”

“嗯?”

他開始自說自話起來:“大概十年前吧……我們幸存者的營地被荒神襲擊了,我們不得不選擇來到芬裏爾來謀求生路,在經曆了千辛萬苦,犧牲了不少人之後,我們終於來到了極東分部的大門前,可結果呢?我們沒有一個人通過了他們所謂的測試!!我們就這樣被他們全部趕了出來,就連孩子也不例外。”

他的聲音明顯變得抽噎了起來。

“我們不得不在周圍四處流浪,尋找可以安身立命的場所,可是根本就找不到,直到有一天,這裏原來的主人找到了我們,說願意讓我們前往他的避難所,我們便來到了這裏,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們還算活得安心,可突然有一天,他又帶來了另一批幸存者,那群人一到這裏,就將槍口指向了我們……大半部分的人都死在了他們的槍口下,我不知道那天我是如何活下來的,但我們確實贏得了勝利,勞動力卻明顯不足了。之後的幾年裏,一開始我們還能從地麵上搜刮到一些補給,後來幾乎不可能了,隻能靠捕食下水道裏的老鼠,現在,就連老鼠都難以捕捉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們還能支撐多久……”

說到這裏,他徹底失聲痛哭了出來,而其他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包括我。

我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同樣的我能從他的言語中感受到他已經幾乎要失去活下去的希望了。

“或許……有一個地方你們可以前往,如果你們能安全到達的話。”我忽然說道。

“什麼?!”那人突然停止了哭泣,瞪大著布滿血絲的眼神看著我。

“有地圖嗎?”很快就有人遞來了一份地圖和一隻筆。

“就在這個地方。”我在地圖上畫著,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是否願意收留你們,但如果報上我的名字的話,可能性應該高一些,哦對了,你們穿過這裏的話,千萬不要碰那些奇怪的樹,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你……的名字是?”

“……神剃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