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笑笑拍了拍她的肩,道:“你應該好好想想,做一個隻有你能做的決定。”
近日來的京城雖然是暗裏風生水起,但表麵上看來還算寧靜。然而雷戰回京後的第四天,一起突發事件卻頓時撕破了和平的假象。
兵部尚書楊繼(記得他嗎?朝前翻翻。)被任職兵部的一個貴族密告將布署邊境兵力的絕密兵防圖賣給突厥人,同時楊繼發現自己收藏在密室內的兵防圖不翼而飛。因為交不出兵防圖,罪名自然成立,楊繼立刻被捕下獄。魏方同明白萬一此案交由貴族們一派的人來處理,楊繼就難逃生天,於是馬上前去請求雷戰接下這個案子。但主動權顯然在貴族一方,赫盛王拜訪了一次樊府,接著樊安然就進了宮。雷戰還未及去請昭永將此案交予他來辦,聖旨已明發由樊安然全權負責整個案件的調查和定罪。而正如貴族們所希望的那樣,樊安然接手此案後,立即大事株連,凡是略有瓜葛的統統捕捉下獄,三日之間,幾乎有數十個平民出身的官員被停職查辦。這個少年不同於其他貴族的淩厲手法與不動則已、一動驚人的威權令魏方同等人心驚肉跳。數日後,有消息傳出(似乎又是陳公公說的),雷戰與樊安然在昭永駕前正麵衝突,爭吵地非常厲害。次日,雷戰貼身侍衛之一雷閃與樊安然的護衛原修平在街上狹路相逢,當眾大打出手,出動了皇城禁衛軍才平息爭鬥。接著又連續發生數起貴族阻礙平民官員執法的事件,但都在樊安然的幹預下不了了之。一時之間,京城混亂一片,自新皇掌權後即被壓製的貴族們在何樊聯手的強大光環下禁不住得意忘形起來。就在局麵略有失控之時,樊安然宣布他已查明事件真相,將以公審了結此案。
公審的當天,有上百名貴族如同看戲一般聚集起來。由於知道昭永與雷戰都將出席,魏方同等人尚抱有最後一絲希望,雖然他們也明白當樊安然決定要一個人死時,那個人逃脫的可能性有多小。公審現場看起來如同是貴族與平民兩派核心力量的總展示,一左一右,壁壘分明。昭永坐在高高的看台上,時不時與身旁的陳公公聊上兩句,神情很是輕鬆。審判台後的樊安然仍是蒼白冷漠,不發一言地翻看著卷宗。右側高台上的雷戰黑著臉,如果說今天的主審官象一塊冰,那他就是一塊寒鐵。在眾人眼中,今日的審判實際上就是冰與鐵的較量。
三聲鍾鳴,代表審判正式開始。餘音尚在,樊府第一護衛原修平突然從側麵走上審判台,遞給他的主人一封密封起來的書信和一個小布包。樊安然一麵示意帶犯人出場,一麵拆開信件,瀏覽了一遍後,這個以冷漠著稱的少年居然在唇邊綻開了一抹微笑,笑得眾人一陣忐忑不安。
此時位於旋渦中心的人已被帶到場中跪下。辜負觀眾期許的是他看起來並不算太憔悴,身上也沒有受虐的痕跡。
例行的問話後,纖薄的少年突然開始了淩厲至極的訊問,一個個寒如冷劍的問題拋向跪在場中的那個可憐人,那尖銳的氣勢連旁觀的貴族們都不禁有些膽寒。楊繼在精神力上似乎已完全被壓倒,隻能撐著僅有的一絲求生欲望掙紮著辯解:“下官承認丟失兵防圖確有失職,但決非有與敵邦私通之意,請大人明查。”
樊安然直視了這個瀕臨崩潰的人一會,淡淡道:“這個我當然知道。”
當著昭永皇帝的麵拋出的這句話頓時引起現場一片嘩聲。樊安然的目光慵慵地瞟向貴族一席中,用柔軟的嗓音道:“汔王世子,請你出來。”
汔王世子是個二十八歲的高胖青年,被拉出席時雖唇色發白,但表現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