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閃閃,朝教主襲去。
教主抬劍一擋,隻聽“當啷”一聲,教主的劍便被挑飛了。
壽教主側過頭去:“本座技不如人,敗了。”
“啥?”鞏少俠呆住了。
教主轉過頭來,惡狠狠道:“還不快拿!”
“哦!哦!”鞏少俠收了劍,任著臉紅紅的,還是湊到教主跟前,伸手去摸教主腰間。
教主後退一步,瞪圓眼惱道:“你做甚麼?”
鞏少俠眼巴巴望著教主腰間:“你不是要我拿信物麼?那個玉佩……我老早就覺得那個玉佩好看了。”
“劍!佩劍才是本教教主的信物!”
“哦,”鞏少俠怏怏地去三丈外揀起了寶劍,躊躇了一會:“那我先回去了,你方才到的時候,方丈正在做總結陳詞。再不回去隻怕他要說完了。”
教主立在那裏不動,鞏少俠隻得回身向城內走去,方走一步,卻聽得背後生風,一物襲來。
鞏少俠抬手接住,一看卻是那塊玉佩。教主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這個也算信物,但不得讓那些人看到!”
鞏少俠接過玉佩滿心歡喜,抬腳要走時卻又想起一事來。
他轉回身來,解下自個腰間的長劍,遞到教主眼前:“那個……要做盟主的人想來該有許多。你失了兵器,萬一不慎失手那隻會多生枝節,留下它給你防身罷。”
“便是空手也沒人奈何的了我!”教主哼著,依然抓過劍來。 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鞏少俠不再停留,全力向城內奔去,空中隻留下他的話語:“這劍也是我家家傳之物,江湖上人大都識得。不過你即便是給人看到,也、也無妨的!”
又一個教主的故事
作為魔教教主,自然是有身份有麵子的事。教主的一舉一動,都為萬眾敬仰,是手下道上的表率,代表著整個邪魔外道的形象。一句話,魔教教主就是邪派的形象代言人。
萬教主作為當代魔教教主,十歲那年就在婉約術和教養術上拿到了A等學分。如今即便是白道上的人說起來,痛斥魔教劣行時也難免加上一句,白瞎了那麼一個人!
萬教主名聲很大,萬教主很痛苦。
誰都不曉得,他其實就是個爆脾氣。他最渴望的是光著膀子抱著酒壇子蹲牆角大口灌酒,碰上談的來的朋友就拍拍肩膀,大吼兩聲:“真他奶奶的爽!再幹一壇!”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穿著最輕最細的白綢衫,品著雨前的清茶,手中的扇子還不忘給旁邊當紅名姬彈的絲竹合上節拍。
就連正道人士衝進來要和他打架的時候,他也不能大喝一聲:“你奶奶個熊,來的正好,老子拳頭正發癢呢!”
他必須背過身去,負手望向樓外青天。待到那隻曲子彈完了。再轉回頭來,對著叫囂半天的正道微笑:“我道是何人來訪,原來是OO家的X兄,PP幫的Q大俠。既然來此,不若一同賞下這OX城春色罷。”
正道大俠自然是不買他的賬的,輪刀上來一通猛砍,他才能抽出笛子——連兵器都這麼RP!萬教主其實鍾情九環金背大砍刀——迎敵。
當然出手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到,雙手不可同時舉高,那樣姿勢不美;霹靂旋風腿時要帶起長衫下擺來,否則露出褲襠來更是不雅等等。
這般婉約的教主,在恰好的某年某月某日,遇見了他命中注定之人。然後教主悲憤的發覺,這位命中之人遲少俠,是個名副其實的遲鈍人。
教主是個堅強的人,他從來不輕易向命運屈服。於是他開始了漫長的示愛道路。
上元日,人約黃昏後。兩人逛過燈市,擠過人群,走過歡聲笑語,來到燈火闌珊處。
月圓風清,春色醉人。教主瞥了遲少俠無數眼,遲少俠若發現了就回他一個笑,沒發現的時候更多,便一直在東瞻西顧。
教主清了清喉嚨:“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遲少俠看他:“啥?哦!你問今天什麼日子啊?這不是元宵節麼!剛才那麼多燈你都白看啦?”
教主晃了晃,頑強的站穩了。略一沉吟,發覺側前方柵欄旁有一簇迎春,開得甚是活潑。便飛身上前,摘了一把回來。遞到遲少俠眼前:“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支春。”
遲少俠撓了撓頭發:“那個……教主,我知道你是風雅人。可人家這花,是長在庭院裏的啊,這是有主的。咱隨便摘不好吧?”說了一半,看到教主臉色不對,急忙補充道:“哈哈,也沒啥!白天我看到街上有人賣這花的,十文錢三枝呢!咱給戶主放點錢就是了!”
上元日告白失敗了,但是教主木有氣餒,好事多磨麼!他又覺得清明這個日子不錯,就約了遲少俠去踏青。
這次教主汲取了上次的教訓,他決定繞開口頭表白這個天塹,用行動表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