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2)

的瞿若非慢慢睜開眼睛說。

“喂!”提著儀器大呼小叫著跑過來的崔傑萬分不解地看著這三個全都一臉英勇就義狀的夥伴,“隻說不能卸下信號發生器,又沒說不能破壞裏麵的信標。你們幹嘛呢這是?一個個搶著脫衣服,這裏又沒有女生,顯擺身材好還是怎麼的?”

“你有辦法?”三個人一起抬頭死盯著他。

“當然!”崔傑得意洋洋地一揮手,“要論打信息戰電子戰微波戰,小爺我那可是……”

“且!”迎接他的是其餘三人如刀的眼神和齊刷刷比出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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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五、臨時戰鬥小組(下) ...

崔傑從信號發生器裏找到的信標隻是一個薄薄的小膠片,不注意看還以為是什麼說明標簽。

“破除掉?”崔傑的手指按在強波振蕩器的開關上。

“等等。”杜晗宇伸手遞過來一個還算平整的土坷垃,“能不能轉移到這上頭?”

崔傑拿過土坷垃翻來覆去地看著,想了一會兒,“成功率可能不到百分之五十,確定要試?”

滕滸看著瞿若非,瞿若非卻看著杜晗宇,“如果失敗,四個人就可能要一起退出。”

杜晗宇已經冷靜下來,看著自己的同伴們,然後伸出拳頭,“同進同退?”

滕滸的拳頭第一個伸過來,然後是瞿若非的,三個拳頭用力地抵在一起。

崔傑看著他們忍不住做了個鬼臉,“也算我一個,小爺現在手上沒空。”

十分鍾後,正歪在指揮室裏打遊戲的安戈突然站起來,走到一台設備前低頭飛快地輸入指令行。

得到的結果讓他足堪玩味地笑了一聲:“頭兒,有人開始進入關鍵環節了。”

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列長風沒睜眼,隻是“嗯”了一聲,問:“什麼情況?”

“有四個信標丟失了,”安戈用腳把椅子勾過來坐下,手裏開始劈裏啪啦不停地敲打鍵盤,“但是對應的參選人員的信號卻還在,雖然看起來狀態不好,監視係統判定為至少兩人重傷,一人輕傷,不過都還撐著,而且離目標區域已經很近了。”

“信標丟失隻說明他們能有機會甩開追截力量。”列長風依然沒睜眼。

“不止。還有至少兩個小組的機器人都突然離開原定的搜索路線。”安戈嘿嘿了兩聲,笑得興高采烈,聲音裏甚至還帶著點忍不住想要炫耀什麼似的得意,“我猜他們應該不隻是破壞了信標那麼簡單。武裝機器人畢竟不是智能生物,它們的邏輯很簡單,就是聽從指令,忠實但同時也是機械地完成通過指令傳達的任務。這場對抗雙方的戰鬥力明顯失衡,為了彌補這點,機器人一律預設指令,沒有實時指揮,那些學員能利用的也隻有這個。畢竟指令是死的,人是活的,這是他們唯一能戰勝機器人的機會。現在看來終於有人想到了。”

“有人?”列長風聽他的話音就知道他在樂什麼,“編號多少?”

“17,19,32,37——”安戈笑嘻嘻的,“頭兒,我眼光不錯吧。”

“還沒到該高興的時候。”列長風反應不大,“我們要看的不完全是臨戰反應。”

“我覺得沒問題。”安戈邊笑邊做即時戰報評算,“我現在可是越來越有信心了。”

“話先別說得太滿。”列長風終於睜開眼,不動聲色地壓了一句,“一個月工資還嫌沒賠夠?”

“您那是兵多了不覺得,我這可是看上的頭一個啊。”安戈小聲嘀咕著,一邊飛快地動手把數據和圖像都傳到大屏幕上,一邊來回搓搓手指,隔著衣兜摸著口袋裏的煙盒和打火機,隻是沒敢當著列長風的麵叼上,不過依然興致勃勃地眉飛色舞,“頭兒,咱們也來看看現場直播吧。說真的,我看好這組。”

“你小子還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啊……”列長風剛想接著嘲笑他兩句,目光從大屏幕上掃過,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這怎麼回事?怎麼會傷成這樣?”

大屏幕上的畫麵中,杜晗宇依然是小組的尖兵,走在最前方,滕滸背著不停倒嘔著胃液和血絲的瞿若非跟在後麵,最後是唯一一個指示標還閃著藍光的崔傑。這一支小隊伍走得不快,甚至腳步都有些踉蹌。瞿若非的情況看起來尤其糟糕,要不是太痛苦,這個作戰指揮係的高材生大概早已陷入昏迷。

“信號標示是重傷。”安戈蹭的站了起來,確認似的又看了眼手邊的戰報。

“機器人的武器都是演習專用槍械吧?”列長風皺眉。這並不是詢問,而是在質疑。

“除非肉搏。”安戈幾乎沒有停頓的說出了唯一的可能性。

指揮室裏的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這是戰鬥。哪怕是演習,是選拔,也是戰鬥,這裏沒人會去討論值不值得。

而畫麵上的人還在繼續前行,盡管跌跌撞撞,對依然在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未知全無所覺。

良久,列長風看著屏幕說:“是個好兵,能不能留得住就看造化了。叫醫療小組準備。把這個學員的詳細資料現在就發過去,血漿之類的必需品讓他們立刻準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