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對自己生氣,或許是別的,但畢竟自己是與眾不同的,期待的是,隻要有這些反應,那總歸是有轉機的,但現在,轉機確實來了,但卻不是駱城東所希望的轉機,以後的電話都會接,不要再做惹人誤會的事。。。。
惹誰的誤會?子墨現在有人了嗎?是吳蛩?還是剛剛的那個方源。自己每天這樣的等待和糾結,可不是為了讓楊子墨釋然的。駱城東一時竟無法消化楊子墨的話,這是什麼意思,楊子墨徹底走出來了嗎?不要自己了嗎,自己還沉淪在過去的美好裏,而子墨已經拋下過去的畫卷開始描繪新的人生了嗎,新的人生裏,自己隻是個漸漸模糊的移動布景。
駱城東忘記了自己是怎樣離開的,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轉悠,點滴雨絲敲打在車窗上,駱城東沒有開雨刷,雨越來越大,模糊了視線,朦朧了世界。曾經雨裏的嬉鬧,曾經在一起的時光,伴隨著如同織錦一般層層覆蓋在車窗上的細雨,像舊膠片般回放,這些,真的真實存在過嗎?明明那樣相愛的兩個人,怎麼現在就變成了“一般朋友”呢。
愛情總是這樣嗎?不是饜足,就是饑餓。不是贏透,就是輸盡?
今天子墨的淡然,是因為經過這樣長的時間裏,見過許多事,遇過許多人,心中所裝太過龐雜,已經再無空位給自己了嗎?駱城東把車停在路旁,打開車頂的天窗,任雨水敲打著自己的臉龐,視線愈加模糊,世界愈加朦朧,模糊和朦朧的界限裏,駱城東忘記了父母,忘記了駱氏,隻有那拈筆作畫的優雅少年,神情淡然,清俊風華。
楊子墨此時剛剛冒著雨從食堂小跑回宿舍,怕手機淋雨,而一直不敢在雨中接電話,進了宿舍,趕緊給導師回電話。
“楊子墨啊,有好事兒。”導師的聲音意外的神秘。
楊子墨想著可能是兒子突然回來老爺子比較高興,於是笑笑說:“教授,是方源師兄回來了嗎?”
“哼,不要跟我提他,好好的中國人不當,跑去入外國籍。白養他這麼多年。”
楊子墨微微一笑,想到了任苒教給自己的新詞兒“傲嬌”,方源真的惹教授不高興嗎?看方教授那裏按期整齊排列的方源發表的論文就知道答案了。
“呃,師兄很出息啊,F大的博士後流動站副站長呢!”
“不把自己包裝成歸國華僑,他那個年紀和資曆能當站長?什麼東西,看似一副規矩方正的樣子,實則是個投機取巧之徒,現在學術界也就吃這一套,不管幹嘛的,去外國鍍個金,總是好混的多,不過,也虧得他,哎,小墨,你想去國外。。。鍍金不?”
國外?子墨從沒想過,於他來說,自己現在的這個世界已是神奇至極,至於外國,以前駱城東也說過,坐飛機什麼的。於是子墨好奇的問道:
“教授,去國外可以坐飛機嗎?”
“。。。。”教授那邊愣了一會兒爆發了一陣笑聲:“傻孩子,沒坐過飛機吧?去國外當然要坐飛機啦,我跟你說,方源他不是那個什麼比較文學的副站長嗎,他在國外讀的就是這個專業,你現在修的雖然是漢語言文學方向,不過國外也有東亞文學研究,1年的交換生,F大和N大共同派人去,方源就是來跟咱們院領導說這事兒的,F大派老師,N大派學生,關於人選方麵,哼,他倒跟我的意見一致,我們一致推薦你去。”
“我。。。我。。這不好吧。還有別的同學。。。”
“哼,別的同學?那些人哪個是做學問的樣子?而且你去F大的講座反響也很好,再說了,老頭子我就是偏心,就喜歡推薦我看中的人去,而且不管怎麼說,方源也是個站長,他們學校本來在這個專業上就比N大有話語權,他推薦你去,院領導當然會給他這個麵子啦。你就跟著去吧。。。出去一趟,你留校的幾率,就又大一些了,你好好考慮考慮。。。”
掛了電話,楊子墨趕緊打電話跟祝女士商量了下,祝風也十分高興,鼓勵兒子一定要去,年輕能跑就要到處跑,男兒誌在四方,等七老八十了,跑也跑不動了。楊子墨在這裏唯一的掛礙也就是母親了,得到母親的允許,自然是如同孩子般雀躍。
一個星期後,楊子墨踏上了去美帝的飛機,透過舷窗看越來越小的建築物和如同薄冰一般的大地時,楊子墨仿佛真的長出了翅膀,翱翔藍天。
駱城東知道楊子墨出國是在半個月之後,偶然遇到吳蛩,旁敲側擊子墨的消息,得知子墨已經出國了,同行的,是那個方源。他的子墨,終究是跟他漸行漸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呃。。。怎麼說,第一個孩子總是難產又飽受波折。。。這個故事寫到現在,我明顯的感覺是兩條線,故事自己的走向,我預先的想法,有的能靠上,有的隻能順其自然。
我習慣先定下開頭結局,然後根據結局補中間,但是寫到現在,總覺得結局會有些別扭,所以剛剛把結局刪掉了。。。也不知道刪的對不對,總之現在就是很迷茫。。。
而且這本文,到現在感覺也沒什麼縞潮,特平淡,或許我該加上個“種田文”的標簽?
呃。。求捉蟲。。仔細看看。搜狗輸入法還是很不聽話的。。經常有錯字,麻煩大大們發現錯字後留言,謝謝啦~~我自己也會看,但有可能看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