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的表情。
駱城東將子墨放回座位,將自己的外套蓋在子墨的身上,一路開回了子墨和自己曾經住過的小屋,然後走下座位攔腰抱起子墨,子墨非常害羞這個姿勢,在駱城東懷裏扭打著要下來,駱城東沒有給子墨反抗的機會,三步兩步上了樓拿鑰匙開鎖進門。
進了門,子墨才忽然想起來,自己怎麼跟駱城東回來了?!,於是抬頭說道:“我還是回宿舍吧?!”說完又覺得自己很矯情,現在才想起來回宿舍早幹嘛去了?
抬頭看著駱城東微微皺起的眉頭,子墨趕緊說道:“我還是先去洗個澡吧!”
說著逃也似的進了廁所。
靠在冰冷的瓷磚牆上,子墨心裏有些慌亂,他對駱城東從未忘情,但是他卻也是決心不打算再跟駱城東糾纏下去的,戒掉一段感情不難,難的就是在這期間橫生枝節,總有幹擾,舊歡今天送你點東西,明天囑咐你加衣,後天幫你去修家裏的水管,這樣忘得掉舊情才怪,若是斷的徹底從此不相往來,假以時日,也就死心清淨了。
今天這次車//震,其實就是次幹擾,子墨這個古代人居然還玩了次隻在小說和網絡裏才見識過的連現代人都覺得前衛的高端玩法,而且,效果似乎還不錯?!子墨搖搖頭,強迫自己麵對現實不要再回憶剛才的那場堪稱完美的車內運動了!!
現在有兩個結果可供選擇:一是洗完澡趕緊滾蛋。今晚就是個兩個曾經的情侶如今的陌路發生了一場十分和//諧的一掖情,大家都是男人,以生理需要為第一要素,舒心快活的解決之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二是半推半就的留宿此處,後半夜搞不好還會被駱城東騙到床上再來一炮。
子墨站在花灑下任思緒漫無邊際的飄散,直到駱城東的聲音伴著敲門聲一並響起:
“小墨你連睡衣都沒拿,我把他放在外麵的衣架上了啊。”
一切仿佛都沒變過,自己原來也經常忘記拿東西,進去之後才拜托駱城東給自己送過來,駱城東照例會裝模作樣的說自己將衣服放在衣架上,其實大多數是進來看著自己洗一會兒然後就一起鑽進花灑下伴著水流擁抱親吻然後就在狹窄的浴室裏蒸騰的熱氣中做點愛做的事兒了。
想到這裏,子墨嘴角不自覺的牽起一抹笑意,驀然又想到自己應該是沒有衣物放在這裏的,拽開拉門,才赫然發現自己那件竹紋睡衣洗的幹幹淨淨的放在架子上,駱城東果然一臉猥瑣的站在架子旁,隨手扯過毛巾,蓋在子墨的頭上,溫柔的一寸寸的拭去子墨身上的水珠,子墨真的是個漂亮的人兒,勻稱的身材,修長的雙腿,“小子墨”小巧而秀氣的蟄伏在草叢裏,看著這樣的子墨,想著剛剛經曆過的一切,駱城東卻沒有一絲欲望,隻覺得子墨今天很累了,為了子墨的身體著想,是不應該再來一次的。將睡衣緩緩的為子墨穿上:“知道你這個家夥愛幹淨,你放心,你這衣服我每周都洗一次,所以不要以為自你走後衣服就沒洗過而嫌棄的不願意穿,我周周洗這件沒人穿過的衣服,就總覺得你有一天一定會回來穿的到。”說完,在子墨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吻:
“沒有繼承人,沒有駱氏,隻有一個年薪尚可,被老板開除後可能還得靠你暫養一段時間的高級小白領,這樣的師兄,你還要嗎?”
全程子墨如同一個精致的木偶般任他擺布,看向駱城東的眼神裏有不解,有懷疑,還有些說不清的東西,駱城東輕輕的撫平因為毛巾的擦拭而翹的亂七八糟的子墨的頭發,緩慢而堅定的道:
“還是隻有這樣的師兄,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駱城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的就懂了子墨,這個男人看起來雲淡風輕,其實心裏有自己的一番計較,沒觸到子墨的底線的,千依百順什麼都好說,一旦觸到他的底線,也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主兒,他有才華有樣貌,不需要依靠任何人,跟自己在一起,僅僅就是喜歡自己,跟自己分開,也就是因為自己的背叛,簡單而純粹,過去自己將他與以前交往過的那些對自己粘膩的女孩同等看待,確實是折辱了他了。
子墨不知道該說什麼,理智告訴自己駱城東這個家夥狡詐陰險最會揣度人心,現在和風細雨的溫存等哪天他再次膩煩了不知又要捯飭出什麼新花樣,想說些惡毒而狠厲的話來拒絕,但一時間大腦停擺,滿腦子都是那句“這樣的師兄,才是真正你想要的”
駱城東見子墨呆呆的望著自己不說話,便自顧自的掏出那枚流雲百福佩,子墨正沉浸在要不要原諒駱城東的掙紮的內心世界裏,猛然覺得頸間一涼,低頭一看,是一枚玉佩,蝙蝠流雲纏綿繚繞在一起,玉間紋路似在緩緩流動,一塊上好的吉祥玉佩—--
這不就是上輩子間接害死自己的那塊流雲百福佩!!!
駱城東是恪肅公的後人,駱榮也說那塊玉代代相傳,那麼這一代傳到駱城東手裏也正常,但是子墨是真不願意看到這枚玉佩,這讓他總覺得自己還是留在那個他並不喜歡的時代從未離開,還是那個住在公爺府如履薄冰低眉順目的小倌兒,於是沒好氣的想要拽下玉佩,駱城東緩緩的按住了他的手,聲音又是那天唱歌時的凝重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