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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筒完好,隻是裏麵的骰子竟然都被藍衣人震碎了……

“噗咯!”最後的一粒也從竹筒裏麵滾出,在無數隻直勾勾的眼睛中,掉落桌子上,再彈到地上滾了幾圈,停在紈絝的腳邊……

桌子也“喀拉拉!”地四分五裂,終於倒在地上壽終正寢了。

無數隻眼睛再度回到那隻歪倒在一邊的竹筒上,那麼…這種情形…點數是——

零。.

藍衣人看著紈絝,也未出聲。

紈絝全當眾人的眼睛是空氣,他隻盯著藍衣人,眼都眯成了一條線,手指慢慢摩挲著扇柄,

“嗬嗬~”紈絝輕聲笑出,他慢慢地抬起扇子,“那麼這一賭局……”將扇子慢慢地指向自己……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等著紈絝的下一句。

“我願賭服輸。”紈絝輕飄飄地扔出一句。

“但是!”紈絝將扇子猛地一打手心,發出“啪!”的一聲,成功地阻止了眾人的一驚一乍,“我們事先有約定,你知道你贏了,該怎麼做麼?”

藍衣人淡然地在眾人的目光中從袖子裏掏出小匕首,將自己的眉毛一點點地刮去,刮完後,他輕輕地彈去肩上粘到的眉毛碎屑,將匕首收好。

他用清明的目光看向紈絝,“我可以帶那姑娘離開了麼?”

紈絝打了一個響指,一個大漢肩上頂著一個巨大的布袋跑了過來,布袋裏麵傳出難受的呻[yín]聲,看來裏麵的人在大漢的肩膀上難受得可以。

“你這是何意?”藍衣人皺眉。

“相信我,我雖然愛玩,信用可是有保證的。但是我給你個善意的建議,你最好等到沒人的時候,再把姑娘請出來,不然你絕對會後悔的。”紈絝笑眯眯地說道。

對上藍衣人明顯不信任的目光,紈絝說道:“我就住在西街的桃花莊,你要找這個地方隻要問問人,什麼時候都能找的到,而且相親們和我都是熟人,我也怕在這裏混不下去不是?所以若是我騙了你,你大可以來找我算賬~”說罷紈絝還彎下腰,做了一個個大大的請的姿勢。

“暫且相信你。”藍衣人淡淡道,便抱起布袋離開了,走之前和藥鋪老板點了點頭,讓藥鋪老板的罪惡感頓時蹭蹭地上升。

眾人看著那兩個金盤子,一個銀子堆得高比桌子,一個上麵隻有一顆銀豆,集體欲哭無淚。

藥鋪老板哈哈大笑,“我早說了那個外鄉人不是蓋是就是沒一個人聽我的,哈哈哈哈,今天豐收了豐收了~喂喂喂,這邊這個還有那邊那幾個你們明明賭了卻沒交錢,快快快別賴賬我看見你了交錢交錢~~~”

於是眾人肉痛地拿出銀豆子銀元寶銀票紛紛放進藥鋪老板的大布袋裏麵,再紛紛垂頭喪氣地回家了。老板心滿意足地收起口袋,看著裏麵白花花的銀子心裏那點對藍衣人的愧疚感也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等人都走光了,老板和紈絝對視一眼,爆笑地倒在地上打滾,待他們笑沒多久,麵前停了一雙粉紅粉紅的鞋子。

他們順著鞋子抬頭往上看,於是看到了某行為不良的暴力少女女神般的微笑。

小荷 “慈祥”(大誤)地摸了摸自己老爹的頭,笑眯眯地往他的手裏放了一顆銀豆子,還是他自己掏腰包參與賭局的那一顆,“來,這是你這個月的零用錢,不要亂花了哦~”

老板內牛滿麵的看著自家閨女蠻力地扛著一大袋銀子遠去……

紈絝笑眯眯地說道:“好友啊~我對你深表同情~遇到什麼難題別忘了向我求救求救啊。”

老板立刻收起眼淚,嚴肅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借你的那三百兩就算了吧。”

“哎~這有什麼~區區三百兩,要是還送不走那個女瘟神,一萬兩我都得花!哎說道這裏好友,你真是料事如神啊!”紈絝眼睛閃亮亮地,“你怎麼就飛鴿傳書得那麼準時啊!剛剛好就在那個時候出來個小美人,而且還是爛好人,你怎麼就知道他會幫那個瘟神呢?”

老板點起煙鬥,一臉神棍的表情望天,“天機不可泄露。”

紈絝笑笑,拿起扇子扇了扇,“你就裝吧,話說,我應該不算騙了那個小美人吧,我叫他在沒人的時候再打開布袋,我不算說的嚴重了吧?”

“沒,想事情過後他會非常感謝你的建議的。”

“你真的不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好精細的布局哦?”

“可以啊~說一句一百兩銀子,不附帶標點符號。”

“嗬~”紈絝笑眯了狐狸眼,嘴角又勾起了不懷好意的弧度,“哎~好友你知道麼?前些日子連續幾天晚上我都看見你家小荷女扮男裝地在醉紅樓裏麵喝花酒哦……”

還未等紈絝說完,滾滾煙塵順著小路直直遠去,伴隨著淚奔的“女兒啊……”幾乎要直上雲霄。

“好友慢走啊~”紈絝的扇子呼哧呼哧地上下翻飛,表示他現在的心情是多麼地舒暢,直想放聲高歌~

第四章

談無欲見雨停了也就放慢了腳步,路過小鎮邊緣上的一家酒莊,一群小賊就煙塵滾滾地衝進裝飾得富麗堂皇的酒莊,談無欲一閃就藏到樹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