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複手中戒尺指了指沙發靠背,“褲子脫了,沉腰,手抱頭抵在上麵。”
沈嵩轉臉看著他,沒有說話,可眼神分明是哀求,這裏是客廳,比不得私密的小書房,能不能不脫褲子,這個弟子不會用那種可憐兮兮地被拋棄了的小狗一般的眼神,可越是堅強的人,肯稍微服一下軟就讓人心裏揪得慌,韓複沒說話,隻是用戒尺的尖端又戳了戳沙發靠背。
沈嵩知道沒得商量,自己乖乖擺好了姿勢。
第一下戒尺一直是極為沉重的。這一次的懲罰隻有五下,教訓的意味多過懲罰,可是,家法有自己的威嚴,心疼是的確,但也不能因此讓大家心裏沒了怕。韓複的這一記板子直接打在臀峰上,紫檀密實的質地加上韓複的手勁,沈嵩抱著頭的手臂夾得更緊了。
“啪!”第二下。韓複太殘忍,“為什麼罰你?”
沈嵩哪裏受得了這個,可因為韓複的語氣太嚴肅,他羞愧倒是比羞赧更多些,“阿嵩不該縱容自己,縱容越源。身為隊長,應該時刻謹記自己的責任,而不是因為一時的,一時的——”沈嵩說到這裏耳朵開始紅,像小兔子一樣立起來,“一時的——而放縱自己。”
“啪!”這一記戒尺太狠,直接就是借著整個戒尺麵的寬度拍下去的,一下下去屁股上就是板痕腫起,“知道就好。”韓複的聲音很沉。
戒尺被放在了沙發扶手上,脆生生地一聲,韓複是一巴掌打上了沈嵩的臀,這個害羞的大男孩恨不得將臉埋進沙發裏去,韓複道,“都是十九二十歲的人了,口口聲聲說要做大事,連自己前麵後麵都管不住,還能幹什麼!”他這話訓得有些粗俗了,沈嵩難為情地很。
韓複倒是提起戒尺又是一下,狠狠地,直接橫貫兩個臀峰,“再有下次,要你們知道厲害!起來吧。”
沈嵩一愣,才知道是打完了,低著頭提上褲子,小聲道,“知道了。”
韓複看他,“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跪,去麵壁站著。”
“阿嵩沒有。”沈嵩小聲辯解。
韓複道,“我不勉強你,你有你這麼多年的生活習慣和方式。”
沈嵩不再說什麼,坦白講,如果韓複真的讓他去跪,他倒還是會覺得怪怪的。畢竟,這是距離這個年代太遙遠的一種教育方式了。
韓複順手揉了揉他腦袋,真的當他是小孩子,坦白講,李越源的那聲師父叫得他心裏舒泰,連帶著連沈嵩也覺得是自家孩子,否則剛才也不會說那麼過分的話了。
韓複等沈嵩站好了重新回書房去,自己隨手拉了凳子坐下,叫李越湲,“轉過來。”
李越源用膝蓋團了個圈轉過來,韓複用手支著腦袋,“起吧。”
李越源站起身,韓複坐的椅子是斜放著,他的腿也隨意交疊著,後背斜斜靠著桌子,“疼得怎麼樣?”
李越源沒想到他進來不是先打而是問這個,本來絕對不算害羞的人也不好意思起來,“好多了。”
韓複輕輕歎了口氣,“你以為我喜歡打你嗎?說什麼都記不住。所以說,小孩的耳朵在屁股上。過來。”
李越源隻得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當師父的毛病,都樂意將徒弟當小貓小狗一樣招呼,開心不開心了,隨便招招手就叫過來。
李越源走過來,韓複手裏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了戒尺,他還沒到跟前,隔著褲子屁股上就挨了好幾下子,李越源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韓複先是道,“阿嵩沒事了。”而後才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