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沈先非明天要去英國了?”桑渝低聲說。
“他不是等你回來結婚的嗎?”
“我不知道,我爸不知道對他做了什麼,他明天就要離開國內了。”
“那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是你爸——”
“他找了四個保鏢……” 思 兔 網
“……你,算了,你坐好了,我看我還是先送你去醫院。”
“不要,我要盡快找到他。”
車子飛速地行駛。
當到了樓上,桑渝下了車,拚了命似的爬上七樓,打開屋門,那裏和以前一模一樣。她一直叫著:“阿非!阿非!”
兩間房子都找過了,包括衛生間,她就差沒把衣櫥裏給翻出來了,沒有沈先非的身影。所有東西都和她離開去海南之前的時候一模一樣。不死心,她又在自己的房間裏找尋,想找到他留下的隻言片語,可是,還是什麼都沒有。
她像是發了瘋一樣地開始砸屋子裏的東西。
曾梓敖被她這副模樣給嚇住了,他從來沒有看過這樣歇斯底裏的桑渝。快步走上前,他一把拉住桑渝,大聲說道:“你別這樣好不好?”
桑渝雙手抱著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聲音帶著哭腔:“我不相信他是我爸說的那種人,為了錢而離開我。”
“我也不信,既然不信,那就起來繼續找。還有哪裏沒找過的,就一起找。”曾梓敖一把拉起她,將她推進衛生間,“先把你的臉洗幹淨,再去換身衣服,我們再去找。”
麵對著滿盆的冷水,桑渝將臉全浸在水裏,讓自己冷靜下來。打理好一切之後,她便讓曾梓敖開車去西街,如果沈先非不在學校,不在這裏,那在西街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去處。
到了西街沈先非家的住處,已是深夜,屋門雖上了鎖,可透過窗戶裏看到的是破舊空蕩的屋子。
桑渝徹底絕望了。
曾梓敖奮力地敲開鄰居家的門,被開門的老太太給狠狠罵了一頓,一句話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隻有最後幾個字什麼出國搬走了,他是聽懂了。
在聽到那模糊的幾個字,刹那間,桑渝渾身的力氣仿佛都沒抽走了似的,兩隻手撐在斑駁的的牆壁上冰涼冰涼,僵持了近五分鍾,她都沒能挪動身體,最後是被曾梓敖架了出去。
沒了沈先非的音信,桑渝不值得到該怎麼辦,如今隻剩下一個感覺就是疼,那種鑽心又無依的感覺在啃噬著她的心,讓她無法呼吸,無奈地蹲在西街那個小車站的台階上,捂著臉,眼淚禁不住地就湧了出來。
這一切看在曾梓敖的眼裏,別提有多窩火,他煩躁地吸著煙,來回不停地走動,知道看不下去了,然後火道:“你別這樣好不好?!”
桑渝沒理他,依舊是將臉埋在兩腿之間默默地流著眼淚。
“明明就要結婚了,他什麼話都沒有和你說就走了,你不覺得奇怪嗎?就算你爸威逼他也好,利誘他也好,總該會給你一句話吧?我他媽的要是甩了女人,好歹也會給人家一句話,這樣不明不白的算什麼?”
得不到任何反應,曾梓敖從褲子口袋裏摸出手機,開始一個個打電話。
過一會,他大力地一把將桑渝從台階上給拉了起來,說:“起來!我已經打聽到了,他是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現在是淩晨一點不到,我們還有九個小時可以趕去上海。既然N市找不到他,那就去上海浦東機場劫他啊。”
緩緩的抬起頭,桑渝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