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南王爺?你心儀之人是不是王爺?”俞瑜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如許默不作聲,看著俞瑜,最終鼓起勇氣道,“是。”
俞瑜拉住她的手臂道,“南王爺並非一般人,他也並非斷袖,你可想好了?”
如許抱歉自己欺騙了他,可她的身份現在絕不能暴露,於是便篤定的看著他道,“我想好了,隻他一人,絕不變心。”
俞瑜放開她,倒退了幾步,無聲的苦笑了幾下,而後便道,“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日後就要堅定的走下去……我,也就隻能放手罷了。”
他握緊的拳頭倏然鬆開,“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如許看了他一眼,狠下心走了。
她心裏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喜歡千霧,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況且她不願意做綠茶婊,也實在沒有精力去應付這些事情。長痛不如短痛,跟他說清楚了,總好過拖著他、耽誤他找新的對象。
雨季剛剛過去,緊接著馬上就進入了南方的酷暑。沒過幾天,大家都熱得全身冒汗。如許熱得每天都不想出門,她想換薄一些的衣裳,可是……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胸。
到了今年,她已經十八歲了,胸部正常發育,束胸穿的實在太緊了,勒得她喘不過氣。
這一個夜晚,她實在受不了了,脫了胸衣換了一件薄紗穿上,在自己的屋子裏透涼。
“可算是活過來了!”如許鬆了鬆胸口的衣服,在屋子裏來回晃悠。。
“哼哼……”金風坐在旁邊,兩隻手背托著臉,一副看表演的模樣。
忽然門外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如許驚了一跳揚聲道,“誰啊?”
“是我,有要事跟你商量。”千霧的聲音傳來。
這幾天千霧都不怎麼來找她,但今天是出發的前一晚,所以有事要跟她討論。這出乎了如許的意料,讓她措手不及。
what?如許瞪大了眼睛看著金風,雙手做抓狂狀。金風一聽門外的聲音,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現在怎麼辦?如許用口型問。
金風拉著她,兩人推推搡搡在房間裏竄了半天,最後隻能躲到屏風後的浴桶裏。
“許先生怎麼了?”千霧沒見有人來開門,覺得有點奇怪。
過了片刻,金風來開了門,笑道,“王爺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公子正在沐浴,您稍後再來吧。”
“我有事情跟許先生商量,跟沐浴這件事並不矛盾。”千霧說道。
“讓他進來吧。”如許在屋子裏揚聲道。
千霧走了進去,站在屏風後,盯著坐在浴桶裏的如許。如許靠著桶壁,張開雙臂放在桶邊上,看起來十分愜意舒服的樣子。紗質的屏風上繡的是鬆山仙鶴,她的背影影影綽綽。透過半透的白紗,千霧看到她光潔白皙的肩頭,忽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不知道王爺找我有何事?”如許壓著自己的聲音,生怕千霧發現自己心裏的緊張。
“許先生進京都之後,打算居住在哪裏?”千霧看著她的背影,視線再不能挪開。
“這幾天容師兄已經派人幫我們找著宅子了,若是到京都時還未準備妥當,也許要叨擾王爺幾日。”如許說道。
“好。”千霧強迫自己別開眼,“如此我便安排人給你準備房間。”
兩人說完了話,千霧卻站在原地沒有離開。如許提著氣,心髒吊在嗓子眼裏,生怕他把屏風掀了直接衝過來。
這種事當然不會發生,至少現在不會發生。
千霧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於轉身出門離開了。
金風確定千霧已經走了,把房門關上,立刻拍了拍胸口,“可嚇死老子了,估計得嚇短命好幾年!”
如許從沒水的浴桶裏出來,腳一麻幾乎摔倒在地上,金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剛剛她擺出一個愜意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坐在桶裏,就是怕千霧沒有聽到水波動的聲音,心生懷疑。
第二天一大早,如許抱著桃花來到了馬車邊上,蘇容正在指揮大家把行李搬上馬車。
金風正在調戲許崇新,見如許來了便跑過去道,“公子,我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金風心裏擔心玉露在宮裏的安全,又想去京都見見世麵,於是讓如許帶著她同行。
如許點點頭道,看了看四周問道,“怎麼沒見師姐和何時了?”
她的話音未落,就聽到千霧冷冰冰的聲音傳來,“何時了,你既然與本王再無瓜葛,現在又收拾行李巴巴的跟來,本王可沒有給你準備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