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許久,就在他快要暈死過去的號死後,男人才終於放開了他。
“我早在六年前就說過了,這世界上不在有師以晴,也沒有傑森或者是火殺,隻有師藍和我馮風。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到的話,我想你根本就沒有留在這裏的需要了,到了必要的時候,我會安排人送你出國留學,無論你想去哪裏都好。”
語畢,男人轉身準備離開,可是癱軟在地上的離北卻拉住了男人褲腳,即便是自己的情形處於劣勢,但是男孩身上依舊帶著與生俱來的驕傲,“除了留在以晴姐姐身邊,我哪裏都不去。”
以晴這兩個字就像是男人心底的一根刺兒,經過男孩的提醒,男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沒有理會男孩的話,他掙開男孩的手,提著腳步就往前大邁著步子。
男人腳步之間沉穩的節奏,讓人不禁有種心悸的感覺,男孩這才知道自己剛剛犯的錯。
\t“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所以,不要送我離開。”
這一次,男人隻是停頓了片刻,給他留下了一句話,“千萬別挑戰我的耐性,那不是你能夠挑戰得了的。”
空蕩蕩的書房裏,男人的聲音似乎一直在回蕩著,癱軟在地上的離北臉上閃過一抹陰狠,他緊握著拳頭不停的砸在地上。手指關節的地方已經流血了,可是他卻感覺不到一丁點兒的疼痛,心中有一股鬱氣始終難以咽下去。
不管你是傑森,還是火殺,亦或者是馮風,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離北回房之後,便趕緊將自己手上的傷口全都包紮好了,順便換了件長袖,以免會被人發現自己受傷了。他先是去師藍的房間看了看,裏麵依舊空蕩蕩的,幾乎不用考慮,他便直接到了溟嵐的房間。
果然,師藍手裏正拿著一本故事書,給一臉別扭的溟嵐講著故事。
見離北進來,溟藍趕緊起身衝了過去,“北哥哥,你去哪兒了?”小小的身子隻到了離北腰身的地方,他輕笑著將溟嵐一把抱了起來,到了床邊上,“怎麼,這麼晚了還要聽床頭故事?”
“才不是,都是藍姐姐要給我講,才不是我想聽。”小家夥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暗紅,他忍不住掙脫了離北的懷抱,自己埋頭進自己的杯子。
“哈哈,溟嵐害羞了。”離北眼底含著些許的笑意。
“小孩子才會害羞,我又不是那些小屁孩!”溟嵐眼底閃過一抹倔強,他冷哼一聲,那模樣像極了某個人。
離北有瞬間的失神,他不禁想到了自己剛剛到白家別墅時候,白英傑那張討厭的臉孔。說起來,溟嵐和白英傑是有幾分相像的,隻可惜他們並不是……
發覺自己思緒走遠了,離北很快就回過神,卻發現師藍疲憊的打著哈欠。
“姐,你先去休息吧,我在這裏陪陪溟嵐。”
師藍也有些挺不住了,多跟溟嵐說了幾句話,才離開房間。
房間裏,就隻剩下離北和溟嵐了。
小身子塞進被子裏都沒有反應,離北又稍微等了等,結果溟嵐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他輕手輕腳的將被子掀開,卻瞥見他已經緊閉著雙眼睡著了,嘴裏還發著輕微的呼聲,
離北不禁失笑,他替他掩好了被子,就這樣一直坐在床頭。
恍恍惚惚間,離北覺得自己很累很累,忍不住半個身子倒在了床上。
睡夢中,他猛然回憶起了六年前的那場事故。在夢裏麵,熊熊的烈火依舊沒有停息過,他就癱軟在別墅門外,眼睜睜的看著師以晴被困在火海裏麵,不能夠移動分毫。他焦急的想要怒吼,手在半空中不停的揮舞著,可是依舊無能為力。
一道陰影過去,火滅了,那一片火海和廢墟也完全都不見了。那時候,他們是在醫院裏,十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四溢著,讓人的心情都十分的煩躁起來。
那裏好熟悉,對了,是在島上。
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回到島上將近有半年了,那一夜,一陣淒厲的聲音將他們從睡夢中吵醒。當他同傑森匆忙趕過去以晴姐姐房間的時候,他隻看到了滿世界的鮮血,以晴姐姐身下的床單全都染上了血。
他當時再一次的腿軟了,隻能夠坐在原地望著床上臉色慘白的以晴姐姐,看著醫生和護士來來往往的在他麵前過去。許久,他才從那些醫生口裏知道,以晴姐姐難產,大人和小孩都有危險,需要動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