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看到國師大人慈祥的笑容,也聽見了溫和地叮囑:“想活著就要變強,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和那些你在乎的人。我會給你機會,教你方法。”
從那一天開始,冰焰的命運就有別於大周其他男子,悄悄地走上了一條他做夢都想象不到的路。
要活著!
無論多麼痛苦,都要活下去!
常年被灌輸的理念從靈魂裏爆發出來,充斥在骨肉之中。
他漸漸地恢複了知覺,依然是痛,卻證明他還活著。
睜不開眼,但是能夠感覺到身體還在,四肢並沒有消失,又或者是重新長了回來。
胸口有些窒息,好像壓了什麼沉重的東西。
他深深呼吸,催動真氣在體內流轉,一個周天兩個周天,慢慢地他可以睜開眼。
聖池上方裝飾著美麗的彩繪壁畫的穹頂不見了,取而代之是斑駁突兀的亂石。身下不再是碧波蕩漾的聖池,方形的流光溢彩的奇妙物件統統不見,隻剩下幹枯的圓形的石槽。
施法失敗了麼?還是說,他已經來到了神仙聖土?神仙聖土就是這種模樣麼?
他來不及細細①
國師大人教了他許多,但並不包括如何選擇妻主。
在過去的十八年裏,他亦不曾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他容貌如此不堪,就像太女說的那樣,便是母皇下旨將他送與臣下為暖床小侍,都不會有人願意接納吧?在大周,他也許永遠不可能有妻主。
而神仙聖土之中,會否有寬容的女子,不嫌棄他的容貌,願意成為他的妻主呢?
“帥哥,你從哪裏來?告訴我你的名字。”付芷蘭纏綿一吻之後,色迷迷地問話。
她以為她在做夢,夢裏調♪戲一個帥哥有何不可?反正是夢,她放、蕩一些主動一些,不再掩飾內心欲望,想要什麼就說,有何不可?
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喜歡高大英俊成熟的男子,她亦會寂寞難耐,需要一個寬厚的肩膀撫慰。
古怪的山洞,在流光溢彩之中突然出現的奇怪的美男子,恰恰是她最愛的類型。
親吻撫摸,恨不能就將他據為己有,吃幹抹淨,不考慮其他。
她算是典型的大齡剩女,又剛剛失戀,杜淳的話說的好,都是成年人玩一玩有何不可?她才不會像小女孩那種純情羞澀被甩之後痛不欲生要死要活,她應該及時行樂才對。天涯何處無芳草,好男人遍地都是,她花錢就能買到,不花錢做夢也能享受。
這個美男子,真是符合她的胃口。
如果這個夢能長一些,永遠不醒,該多好。
這個女人是在問他的名字麼?女人問話,男人必須及時回答,冰焰趕緊恭敬地答道:“下奴名叫冰焰,來自大周。”
付芷蘭愣了一下,懷疑自己幻聽,不過手觸到了冰焰左手腕上冰冷的鐵銬,一陣寒涼從指尖傳入全身。溫熱的身體,新鮮的血跡,冰冷的鐵鏈,為什麼一切一切的感覺都是那麼真實?
難道不是在做夢麼?
難道眼前的美男子不是幻象?
山洞外驚雷炸響。
震得付芷蘭心神一顫。她狠狠掐自己的大腿,生生疼痛,稍稍喚回了一絲理智。
她意識到自己現在差不多是隻穿了一身內衣,喝的爛醉頭重腳輕,好像是在某個陌生的山洞裏。而且似乎,山洞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美男子。
她站起身後退幾步,閉上眼,腦海中回憶起遍布穹頂的彩繪壁畫,冒著清泉的水池,水池正中流光溢彩的方盒子……
真的不是夢麼?她不會穿越了吧?
她猛然睜開眼,哪裏還有什麼彩繪的壁畫,也沒有什麼泉水,唯有幹枯的圓形石槽。不過那個美男子活生生的還在喘氣,他已經從仰躺的姿勢迅速轉換成雙膝跪地的樣子,向著她虔誠叩拜。
付芷蘭的腦海中突然浮現起一個荒謬的念頭,如果不是做夢,那麼也許不是她穿越了,而是他穿越了吧?
冰焰緊張地跪在地上,忍著傷痛,虔誠叩拜,等待著那個女人的吩咐。
他知道自己近乎赤、裸,他知道那個女人撫摸了他的身體親吻了他的臉他的唇。按照大周習俗,這種情況,除了眼前的女人,他不可以再嫁給別人。
怪不得國師大人沒有告訴他妻主是誰,因為他根本不需要選擇吧?眼前人就是他的妻主。他接下來需要考慮的就是將自己的來意說明,請妻主隨他去大周麼?
不過國師說三年後才會再次開啟神奇的機關接他們回去,在這三年的時間裏他應該做什麼呢?
是了,一定是神仙聖土的人不願意離開吧?也許三年的時間都不夠,他根本勸不動妻主答應他的懇求。
付芷蘭撿起丟在一旁的手機,開機,確認有信號,心中更加踏實。至少她還在這個世上,麵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