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拍照,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付芷蘭也不客氣,簡短截說,“把你的男人借我用一下。”

“噗!”電話那端明顯是噴水的聲音,咳了數聲之後,秋素顫聲問道,“雖然,他是我名義上的老公,不過平時我們都分居,互不幹涉的。你未免也太……太饑不擇食了吧?他隻喜歡男人的,你全忘了?是你家裏逼婚麼?讓他假扮你男友也要找個法律上未婚的吧,何況他那位看他很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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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誤會重重

主臥室的隔音效果不錯,冰焰是屏氣凝神才能聽到模糊不清的幾句對話。

妻主大人是在問朋友借男人麼?

看來這裏與大周差不多。除了正夫以外,那些不被妻主寵愛的男人和沒有名分的男人,都有可能會被妻主出借,或者用來服侍朋友招待賓客。

他如果僥幸能夠被妻主留下,會否也要淪為那種下場呢?他見過那些容貌普通不再年少的男人被妻主安排去服侍客人,他們的姿色自然不能讓客人滿意,於是往往要承受客人的粗暴和各種殘酷的淩虐發泄。

他也許很適合這樣的工作呢。

妻主大人沒有給他衣物遮羞,將他關在這個看起來還算幹淨整潔的房間裏,在沒有將他拋棄之前,會否先物盡其用,讓他充當招待客人的器具呢?

不該有的羞恥和委屈,充斥在他本來已經痛得窒息的胸口,如豁開傷口的鈍器一般,毫不留情狠狠翻滾攪動。

冰焰的意識漸漸模糊。

“你想哪裏去了?”付芷蘭羞憤地錘牆,又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可能會影響到隔壁客房的表弟,於是迅速收斂暴力衝動,壓低聲音解釋道,“我這裏有個暫時不能去醫院的病人,想請你老公帶著外傷醫療工具過來看看。他方便麼?如果實在不行,我再想別的辦法。”

“啊,原來是這樣。我懺悔,小蘭啊,你太容易讓人想歪了。”秋素一語雙關,忙不迭道歉,“不過今天晚上是他與愛人的甜蜜約會時間,我幫你預約,他最快也要等明天白天才能有空。”

“沒事,能來就好,十分感謝。”付芷蘭暗中咬牙切齒,表麵上言語客氣周到。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秋素答應的爽快,又得寸進尺道,“需不需要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其實小傷小病我也會治療的。”

付芷蘭聯想到秋素的性向和奇怪愛好,回憶起當年被她威逼利誘拍的各種非常態照片,不禁委婉地拒絕道:“啊,天不早夜已深,大家繼續睡覺吧。不好意思打擾了。”

也許是習慣了早起勞作,冰焰昏迷的時間並不長,他估計著外邊已經是清晨。通常這個時辰,他要做的活是去為宮中各個殿堂的水缸添水,這些做完了就去廚房幫忙。可是妻主的房子裏,隻要打開機關,水就能自己流出來。廚房中那些神奇的器具他也不會用,他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怪不得妻主的表弟嫌棄他,想讓妻主將他送走。

怪不得妻主不願留下他,不僅僅是因為昨晚他的大膽冒犯,可能也因為他蠢笨無用。

清醒過來,他不得不再次麵對那個痛苦的問題。

他該怎麼做,才能繼續留下來?

沒有刑責虐打,沒有被鎖鏈懸吊懲戒,他蜷縮了一夜沒有大動作,身上的傷口想必已經被血凝住。他用手觸摸肩頭和後背,摸到紅腫是難免,手臂上也有青紫淤痕,額頭的溫度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