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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是。”

袁敏霖也笑了,“是,母後。公主玉雪玲瓏,兒臣自當和公主親近的,至於教導,兒臣實在不敢當。”

周憲也知道袁敏霖的顧慮,不再提及此事,看了一眼郭榮,隨即道:“我和陛下要回宮了,你也早些回王府去吧,這裏樓高風疾,當心些身子。”

袁敏霖感受得到周憲語中的關心,謝了恩,再起身的時候,隻看見天子扶著皇後自階梯上緩緩而下。

當日在在水邊出言提醒之時,從沒想過,自己會有朝一日嫁給了天下間最為尊貴的少年郎君,那日在宮中,也未曾想到皇後娘娘之意,因為自己,容貌不過清秀,才德也是平平,家世在汴梁無數高門顯貴間也是平平。所以當那聖旨婚書送來家中後,當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祖父祖母都對自己恭敬道賀之時,自己才知道,那不是夢,自己要嫁給了儲君魏王殿下。然後日日自己在期盼和焦灼中度過,期望魏王殿下會同陛下一樣,是個長情之人,又擔心殿下不喜歡自己。就這樣,終於到了大婚之時,當豔紅的蓋頭被挑開,當他的笑臉印入眼簾之時,自己才知道,自己所嫁之人,同自己已經見過三次了。那一刻,自己心中也生出一絲期望,自己同他,或許真的能同皇後娘娘和陛下那般,相互攜手走過。

袁敏霖轉頭看向已經不見蹤跡的大軍,眼中的迷茫已經消失,“殿下……宗謹,我也等著你回來的。”

金陵城裏,本該是喜氣洋洋的冊立新後的大殿,卻清冷至極。大臣們對於國主冊立周氏為新後都是沒發半言的,反正反對李煜也不會聽,讚成?咱還沒那臉!

周寶頭戴珠冠鳳讚,身穿大紅鳳袍,跪在李煜身邊,聽著禮部儀官讀著冊立文書,她心中一開始的激動,在看到群臣的反應後,怒氣橫生。他們這是不滿意自己做國後麼?周寶不適合誰適合?

不管心中如何不滿,周寶還是如願地登上了國後之位,尤其是當仲寓仲寕兄弟兩個向她跪拜之時,眼中盡是得意的光芒。

仲寓的對於父親冊國後之事,沒有多說半句話。他知道周寶對著自己兄弟的憎惡,但是這憎惡在國之將亡大廈將傾塌之時又算得了什麼呢?他回顧著滿殿珠翠,再看巍峨唐宮,心中隻有悲涼。

一月之後,周軍兩麵逼近金陵,金陵大亂。

“為什麼!為什麼!我才做了國後一個月,周軍就兵臨城下?不行,南唐不能亡!”周寶拖著長長的裙擺,朝澄心堂奔去。然周寶也不過是讓李煜生起了一時的抵抗之心,半月之後,采石磯一戰,唐軍大敗。隨即,秦淮河一帶的水營柵欄紛紛失守。金陵被圍!

作者有話要說:南唐居然要拖到下章,周寶你真好命╮(╯▽╰)╭

陛下和娥皇的結局已經想好了,哎,真是舍不得啊!

對了,讓仲寓和望舒湊成一對怎麼樣啊?大家覺得好不好?

玉樹瓊枝誤作煙蘿

“殿下,前麵便是傷兵營地了。”韓正看著宗謹有些黑沉的臉,不由得想到了遠在汴梁的天子,果然不愧為父子麼?就是黑著臉的神態也很是相似?

“啊——你這個庸醫?我明明沒什麼大礙!該死的,說了不用包這樣緊的——你幹什麼——啊!痛死我了,你這個庸醫,你故意的啊……”

韓正聽著帳中傳來的少年的大呼聲,臉皮難得地抽[dòng]了好幾下,在心裏默默收回之前的論斷,裏麵那位也是陛下的種,除了武力上有陛下的幾分樣子外,其他地方真是半點也沒有像陛下的地兒。

“殿下是來看傷兵的?前日營柵之戰我軍雖然大敗唐軍,但是畢竟南人擅水,所以我軍也有許多傷亡。”曹彬知道宗謹掛念受傷的宗誡,隻是來了傷兵營帳,自然還是要看看傷兵才好的。

宗謹點了點,看著營帳裏躺著的一個個的傷兵,臉色自然不能繼續黑沉著:“各位兄弟好生養傷,朝廷和陛下是不會忘記大家的功勞的。”

這些士兵們都很是感動,在他們眼中本該是高高在上的儲君,如今正站在他們麵前。之前他們聽說當年陛下親征之時也和大家夥一起攻城,還想著若是魏王殿下也和陛下一樣身先士卒,或許自己也能見上王爺一麵呢。如今親眼見到了,那真是打從心裏激動的。

而一邊的曹彬以及隨後過來的潘美、曹翰等人心中自然也是深有感觸的,魏王殿下同陛下一樣,深奧宗謹自然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裏,他早已經明白父皇為何會身先士卒,所以他也是如此。看過了所有的傷兵營帳,他才朝第一坐營帳走去,臉色又變回黑色了。

宗誡看著和身體綁在一起的左胳膊,歎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唐軍之中也有狠角色,居然帶著兵卒事先埋伏在水中。

“怎麼?還知道歎氣?”

宗誡縮了縮脖子,看著黑著臉走進來的兄長,有些討好地笑道:“哥啊,弟弟我這不是第一次上戰場嘛?你可千萬不要將這事告訴阿爹阿娘啊——”

宗謹讓韓正等人守在營帳之前,看了他片刻,伸出手對著宗誡的傷口按了下去,換來宗誡淒慘的叫聲。

“哥哥啊!你,看我回了汴京告訴阿娘去,就說你在江南欺負我——”宗誡滿頭的冷汗,皺眉不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