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老夫也有所聞,但項軒主還是不要妄下定論,並沒有人親眼看見是魔教所擄,魔教亦未上前以此要挾。”敗絮的話總算金玉了一點。
“武林大會就要召開,這魔教不正好抓她威脅我方嗎?”公鴨嗓理直氣壯道。
“說來也是… …魔教確實可惡。”秦宮主接口道。
殺紋紋站在門外誹謗,公鴨嗓你今天跟老娘梁子結大了!
“這次武林大會不知翟少主和聞寺主是否做好準備?”敗絮道。
“六大門派已經做好充足的準備,各派弟子會在場,大會照常舉行,若有魔教來犯,隻要魔頭不出現,該是沒錯。”公鴨嗓回答,他甚至都沒注意別人問得是不是他,“我停雲軒子弟鎮守東南角,清焰堂子弟鎮守南處,莫金樓子弟鎮守西南角,百解宮位於正西處,燕回門出於西北處, 東北角由柳月閣看守,這東北角,正北處和正南角都是要塞地位,隻因去年三位貴教沒有參與攻打離宛,尚保留元氣,且題蘭水榭與彌遠寺都是八大門派中最有聲望之首,隻是不知二位可曾商議好?”
原來翟笛微和聞香沒上山打過… …殺紋紋笑了笑,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麼詭異,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笑。
“我們自是安排妥當。”聞香亦是不在意地回答,隱隱夾雜著淺淺的低笑,“這次武林大會還真是隆重得很。”
“不錯,此次若有魔教來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公鴨嗓頗有自信地放下茶盞,瓷器碰擊在桌上清脆刺耳的聲響足以證明他激動不已的小心肝。
裏麵又是好長一陣時間的沉默,隻有衣料在木頭上的摩攃聲,與茶盞抬起又放下的撞擊聲,而後殺紋紋感到貼在門上的左臉一陣清風,伴隨著門打開的聲音,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身子由於趴這個如此銷魂的姿態太久而僵硬得無法動彈就這樣直直墜向地麵。
好在她的位置靠向門邊,在和大地親密接吻的一刹那,殺紋紋抓住了門邊,隻緩緩滑坐下去。
於是一大屋的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像在看一名天外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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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了。”
因為餓了,所以殺紋紋分不清眼前的狀況有多尷尬因為餓了所以殺紋紋忘了自己現在是如何的披頭散發因為餓了所以殺紋紋沒有意識到自己還穿著睡衣。隻因為她餓了,餓得恨不得把自己給吃了。
我餓了… …
這三個字在不算空曠卻前一秒氣氛凝重這一秒氣氛尷尬下一秒氣氛詭異的廳堂中回響著震顫了每個人或幼弱小或強大的心靈。試想,能將這樣平淡的三個字說得如此深情說得如此驚心動魄如此黯然銷魂催淚下那該是怎樣一個不一般的人啊。
而我們這個不一般的人正呈現出一個很虛弱的姿勢以一種很虛弱的眼神望著同樣很虛弱的大家上演著一幕瓊瑤大媽中的生死離別百轉千回的悲情場麵。
聞香顯示愣了愣,然後在所有人呆滯,不解,驚訝,以及毫無情緒的眼神下上前抱起了殺紋紋放在凳上,而後轉頭對黃衣女子溫柔一笑:“秦姑娘可以去拿些食物來嗎?”
秦溫柔驀地怔住,而後從脖子開始,那紅色如墨水般湧上了頭頂,一雙眼裏水霧蒙蒙,回答話也回答得坑坑巴巴的:“好… …我是說… …好… …”說罷她轉身就出了門,身影還有些蹣跚,過了兩秒,她又折回來,臉上更紅了,紅得發紫,“廚房… …我是說… …廚房在哪裏?”
“秦姑娘不用去了,”翟笛微淡道,“濡椛已經去拿了。”
“哦… …好。”秦溫柔點了點頭,退回秦宮主身旁。
嘖嘖,蚊香你放電也放錯人了,應該對著翟笛微的,可惜了那十萬伏特可以節約多少國家資源呐。
“等下… …敵敵畏,你手下有幾個?”殺紋紋好奇地問。
“兩個。”翟笛微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地回答。
“是不是叫… …似玉?”
“題蘭水榭左護法肆玉,誰不知道?”倉鶯棑輕哼一聲,表情不屑。
如花、似玉。讓我猜猜,下一次是叫吉祥、如意,對吧?
可惜殺紋紋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姑娘,先吃點糕點如何?熟菜我待會兒去做。”濡椛端了幾碟食物上來,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大姐姐笑臉,甜得就跟盤中的糕點一樣。
“好說… …好說… …”殺紋紋也顧不上別的了,將爪子伸向盤中迅速抓了就往嘴裏塞邊塞還邊問:“恩們… …戶… …恩樣… …花現… …吾的… …”
“影子。”在所有人還在絞盡腦汁地破解這個殺氏語言的時候翟笛微已經很淡定地回答了她的話。
順著他的目光,門應該是濡椛進來時帶上的,廊外紮邊蘭草竄得老高,在風中微微搖曳,細疏的影子透過雕花格映在地麵上,翩翩起舞,一派和諧。
殺紋紋噎住,然後猛烈地咳嗽,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