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虧在先,邵瑕也不敢再多言,任由顧子喻將自己夾到書房去。
書房還有一軟榻,顧子喻給邵瑕蓋好被子。絲被之內,包在邵瑕身上的衣衫滑落,光溜溜的圓滾小身體往他身上靠,可憐兮兮道:“相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手緊抓著他的衣袖,忐忑不安啊。
“我知道。”顧子喻頭痛的答道,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繼而拿起來問道:“這傷是怎麼來的?”白嫩的手背上被抓裂了一道傷痕,想必流了不少血。
“進門時咕咕受到驚嚇了,抓傷了我。
”
“再忍忍,天亮後給你上藥。”
“相公對我真好。”邵瑕當即破涕為笑,抱住顧子喻開始甜甜的合眼睡去。
她睡的香甜,他則眉頭緊蹙,一夜無眠。
天一亮,顧子喻吩咐人請裁縫給邵瑕做衣服。還有他的房間,所有的東西全都清理一遍,能換的都給換掉。
衣服做好後,顧子喻帶著邵瑕去給爺爺請安。雖然已是晌午,可這安還是要請的。
小孩玩性十足,換上新衣的邵瑕對著溫柔的顧子喻,眼睛笑的像兩彎半月,相公長相公短的叫個不停,又是給顧老爺遞茶捶腳,前後跑的歡快,咯咯笑個不停。
大公雞跟著邵瑕身後,歡快的轉來轉去。
顧老也歡的很,大宅子好久沒有小孩的鬧聲了。邵瑕火紅色的身影,響亮的笑聲,哄的他老人家樂的合不攏嘴。
顧老兒子媳婦早逝,留下子喻一個孫兒自小便懂事,做事穩重冷靜,沒上他操過一分心,生活過於寂寞了。
有邵瑕圍著他轉,日子好像亮堂了起來。
顧子喻坐在一旁喝茶,望著滿心討好爺爺的邵瑕,與一個月前流著鼻涕穿錯襪子的她,恍如兩人。
也許邵瑕不癡不傻,隻是太孤單了。
娶邵瑕實屬無奈,而唯一能讓他安慰的,是爺爺很高興。
處理事務回到府的顧子喻發現有些不對勁,爺爺坐在搖椅上,一臉嚴肅深沉的神色。
“爺爺,發生了什麼事?”顧子喻的眼皮開始跳,不好的預感襲來。
顧老搖頭,半晌才道:“…子喻,邵瑕好像有點問題。”
顧子喻一怔,新婚第二天,他隻是上個早朝而已,居然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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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家有醋妻 ...
顧子喻一怔,新婚第二天,他隻是上個早朝而已,居然又出事了。
“邵瑕又闖亂子了?”
顧老點頭,“自早上起床到現在,她連傷五個丫環,現在沒人敢靠近她。我跟她說話,她也不理,徑自抱著那隻公雞在院子裏玩,直到現在仍未吃早飯。”
顧子喻嘴角抽搐,自早朝至現在,也就二個時辰,她…居然連傷五人?
消息過於驚駭,顧子喻根本無法相信五歲的邵瑕會傷人。沒錯,她任性,但還隻是個娃娃,怎的就連傷了五人?
雙親早逝,顧子喻自小由爺爺帶大,雖然是書香名第,官至侍郎,但家裏仆人也隻十來個,僅兩個時辰,一個邵瑕傷了顧府過半人馬。
很強的殺傷力!
不愧為將軍的後代!
匆匆趕向庭院,卻在花園裏瞅見了蹲在花圃的小小身影。
這一瞅,顧子喻的心揪了起來。
邵瑕叉開雙腳,低頭彎腰,雙手抓住芍藥根部……
“住手!”顧子喻急的一聲大喝。
回天無術,遲了。
伴隨著顧子喻的急喝,邵瑕一個用力,將芍藥連根拔起。
那可是他特意托人自南疆帶回來的名貴芍藥,價值千金,可遇不可求。他當作命根子來養,她居然連眼都不眨一下就將它連根拔起。
“相公?”邵瑕順著聲音望去,歡快的揚著小手。
“你……”顧子喻火冒三丈,生平第一次起了殺人的念頭。
她居然還敢衝他笑?
邵瑕拔腿朝顧子喻奔來,一路踩踏了不少名花。
整個京城,誰人不知顧子喻愛花如命,花圃中遍是名花貴草。
“給我站住!”這個小混蛋,有路不走,專挑花踩,不是找抽麼?
“相公?”邵瑕停在顧子喻跟前,腳上踩折了幾顆君子蘭。
顧子喻手一伸,揪住邵瑕的衣領,將她自花輔中提了出來。
“你拔我的花?”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目光落在跟在邵瑕身後撲騰跟來的大公雞。
“我找蚯蚓。”邵瑕高興的揚著手中抓的芍藥,另一隻手拔開根部的泥土,拖出一條蚯蚓,“相公你看,一條蚯蚓。”
邵瑕被提在半空中,她將手中的蚯蚓放在顧子喻眼前,笑的眼眸彎彎。
“…為了一條蚯蚓,你就拔了我的花?”顧子喻將她放在地上,直想找條皮鞭,抽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