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異味撲入鼻間,他的手甩在被邵瑕尿濕的床上。
涼意跟異味讓頭痛欲裂的他茫然睜開了眼睛,鼻子不確定地用力嗅了兩下,抬起沾濕的手……
“啊……”一聲慘叫,顧子喻睡意全無,蹭的一聲跳了起來。力道過猛,身形不穩,差點摔下床榻,他忙扶住床柱才穩住身體。
然後他看到了隻著肚兜褻褲,露出雪白手臂跟大腿的邵瑕,她盤坐在床上,害怕的望著他。
疑惑的目光看到床套上那一大灘溼潤,怔了好半天才意識到似乎發生了何事……
“你…尿床了?”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帶了隱約的怒氣。
邵瑕很無辜的點了點頭,烏黑的大眼睛水靈水靈,一閃一閃,似要溢出水來。
顧子喻心裏“呯”的點燃了一把火。她在他床上尿尿,穿成這模樣不說,那眼神似他冤枉了她,受盡委屈的是她。
“咯咯……”
顧子喻詫異的朝聲源望去,發現一隻金黃色的大公雞站在離床不遠處,正伸長脖子好奇地望向床上的兩人。在離公雞不遠處的地方,好大一坨冒著熱氣的物體…是雞…屎……
作者有話要說:有潔屁的小顧跟雞屎近距離接觸鳥....
6
6、爺娶的不是娘子,是寂寞 ...
顧子喻詫異的朝聲源望去,發現一隻金黃色的大公雞站在離床不遠處,正伸長脖子好奇的望向床上的兩人。在離公雞不遠處的地方,好大一坨冒著熱氣的物體…是雞…屎……
“啊……”顧子喻嚇的渾身的雞皮疙瘩豎了起來,心吊在嗓子眼上。
緩過神來的他著急地跳下床,左腳踩到不明物體,被絆了一下,整個人“呯”的一聲直直撲到地上,跟地板親密接觸,重重摔到了大公雞腳下。
“咯咯咯……”咕咕被嚇的張開大翅膀,用力撲騰著飛到了床上,鑽到邵瑕懷裏。
顧子喻眼冒金星的爬起來,才發現將自己絆倒的是一張打橫放置的圓凳。腳卡到凳腳上,不摔才怪。
“你們……”顧子喻氣綠了臉,牙齒發顫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夢,他在做夢,他在做惡夢!
“咕咕別怕。”邵瑕抱緊大公雞,雪白的身體縮成一團,不斷往床角縮。
她這一縮,將顧子喻心頭的怒火也給縮了一半。
五歲的奶娃兒,他還能拿她怎麼著?將她吊起來狠狠抽打一頓,或是不給她飯吃?
頭痛,痛的連腸子都在抽[dòng]。
“把你的姑姑放下來。”強忍怒氣放緩了聲音。
“它是咕咕,不是姑姑。”邵瑕眨著眼珠糾正道。
“把它放下來。”他管它是咕咕還是姑姑呢,他還想叫她姑姑呢。
求姑姑舅舅的別鬧了,放過他吧。
“相公,我不是故意的。”邵瑕委屈的望著顧子喻,聽話的讓咕咕下了床。
顧子喻捂著鼻子站了起來,遠離那坨雞屎幾丈遠,沒好氣道:“你的衣服呢?”穿著這樣,跟沒穿有何區別?雖然隻是五娃的奶娃兒,也脫的太光了吧。
“沒帶過來。”
“一件都沒有?”
邵瑕點了點頭。
夜已深,府內之人早已熟睡。顧子喻找條毛巾擦幹淨自己的手,到衣櫥選了件自己的裏衣,走到床邊示意邵瑕換上。
邵瑕站了起來,乖乖的伸直了手,讓顧子喻幫她換。
顧子喻嘴角抽[dòng],滿臉黑錢。
他很確定自己娶的不是娘子,是多養一個女兒,自己從此既要做爹又要做娘。
五歲的奶娃,沒有所謂的男女授授不親之說。
他屏住呼吸脫去她尿濕的孰褲跟肚兜,光溜溜的她,像極了玉琢的粉娃娃。可他對粉娃娃沒有興趣。
惡夢,一輩子的惡夢。
衣服太大,邵瑕根本穿不下。顧子喻隻得拿衣服將她包住,將她抱坐在椅子上。他換下新郎服,著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衫,整個人看上去清爽了不少,麵如冠玉的臉龐柔和了不少。
想必昨夜發生的事不止尿床這麼簡單,房中很多擺設被移動過。他的房間向來不許下人亂動,現被移動明顯,肯定有事發生。
顧子喻很受不住房間內的異味,尤其是這麼隻大公雞在房中來回走動,礙眼到了極點。這隻大公雞像極了它的主人,她尿床它拉屎,天生絕配。
頭痛。
顧子喻不想抱邵瑕,可她穿著他的裏衣,衣服太長拖在地上走不動,沒辦法的他隻好將她挾在腋下,走出了房間,往書房而去。
屋外涼風習習,月朗星稀,估計再過幾個時辰天便亮了。
“不要留下咕咕一個。”做錯事的邵瑕被夾在顧子喻腋下,小聲哀求著。
“讓它在那裏呆著,不會丟的,天亮後我讓人給它找個住的地方。”難不成還要將它帶到書房去?她跟它已經毀了他的寢室了,再想毀他的書房,想都別想。
再鬧,他就將那個姑姑給煲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