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喻要走,邵瑕胡亂套著衣服追了出去。
“相公相公,我幫你擦頭發。”回到寢室,邵瑕快手快腳步的拿出幹毛巾,爬上凳子不由分說幫顧子喻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忙了一天實在是疲倦至極,顧子喻也隨了她,舒服的躺在椅子上任她擦著自己的頭發。
“邵瑕,這是給你的。”顧子喻拿出油紙包好的東西遞了過去。
“是什麼?”難得他送東西給自己,邵瑕自是心喜萬分。
“打開看看。”
邵瑕放下毛巾,打開油紙歡喜道:“冰糖葫蘆!”這是她最喜歡吃的。
“相公真好。”這可是他第一次買冰糖葫給她吃,除去她上街自己拿,讓他付錢之外。
邵瑕重新將它包好,放到他賞給她的小盒子中。顧子喻見她視如珍寶,不如露出了笑容,真是隻太容易滿足的小屁孩。
也許,她並沒有想像中難養,當然是在不任性的情況下。
不高興時哄兩句,生氣時買點東西給她,這個不難。
頭發幹了之後已差不多是淩辰,邵瑕困意十足,她搬出床底下的小凳子,踩著爬上床。她脫了衣服,隻著一肚兜和褻褲,露出白胖胖的粉嫩身體。
她站在床上蹦達著身體,扭著小屁屁笑著向顧子喻招手,“相公相公,快上床睡覺覺。”
顧子喻噗一聲笑了出來,起身吹熄燈火上了床。
“相公蓋被子。”邵瑕掀好絲往他身上蓋,光滑的身體往顧子喻身上鑽,手抱住他的腰不放。
“又狗皮膏藥了?”奶香味撲入鼻間,顧子喻頗為頭疼,她別的本事沒有,粘人的本事倒是世間罕有。
他人香懷在抱,美人暖被,他則當爹當娘當抱枕。
“相公好香。”腦袋往上脖子上蹭,溫濕的嘴唇貼在他脖頸動脈上。
顧子喻毫無情麵的扯掉她手,將期丟回小枕頭上,沉聲教訓道:“睡有睡姿,你規矩點。”否則日後嫁不出去……這話被他吞了下去。一不小心,錯將丈夫的身份當成爹了。
“相公,明天後天你真的要陪我?”怕他反悔,合眼前又得重複了一次。
“真的。”
“要是騙我,生兒子沒屁/眼!”邵瑕抱了他一條手臂不肯放,擱在肚子上捂著。
顧子喻一聽這話不對,當即厲聲斥道:“這話從哪裏聽來的?”生兒子沒屁/眼?以後若是兩人真有感情,兒子也是她給他生的。
這個蠢東西,竟咒他生兒子沒屁/眼?他…他打的她屁/股開花!
額,怎麼想到她給他生兒子了呢?能否養大她都很困難,竟想到不知哪去了……
果然困倦之人容易胡思亂想。
翌日微晨,顧子喻起床上朝,一旁的邵瑕睡的很熟,麵帶微笑,食指含在嘴中。顧子喻無奈的搖頭彎腰,將她的手指抽了出來擦幹淨,拿自己的枕頭給她抱住,再為其蓋好被子。
退完早朝坐著官轎回府,前腳剛踏出轎門一火紅色的小身影快速撲了上來。
“相公,我們走吧。”邵瑕抱住他的大腿,仰頭祈盼著。
顧子喻拍了拍她的腦袋,“急性子,待我換了這身官服先。”
“那快換吧,我們等會到處麵吃早膳。相公,我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邵瑕拉開步子拖住他往府外去,怕再慢點相公又讓人給搶走了。
“整天就知道吃。”顧子喻瞥了她一眼。
“我不吃長不大嘛。”邵瑕正色道:“長大不怎麼做相公的娘子。”小喬昨個可是跟自己說了,要自己快高長大,才能給相公生兒子,到時就不會有別的女人來搶相公了。
顧子喻沒理腦抽的邵瑕,回房換好衣服帶著她往府外走去。誰知剛拐進花園見得一熟悉的身影,眼尖的邵瑕拉著顧子喻往後門跑,“相公,我們走後門吧。”
顧子喻回頭望著從遠處走來的司馬南,明白邵瑕的吃醋舉動。也罷,從後門走,可以少個纏人的。
兩人出了府,顧子喻帶邵瑕上了聚福樓,點了早膳點心。邵瑕開心的吃著,拿筷子不斷往顧子喻碗中放點心,塞滿食物的小嘴嚷道:“相公一定餓了,多吃點。”
顧子喻黑著臉道:“吃飯時不要說話。”她嘴裏中的包子屑噴到他臉上,還帶了唾沫,惡心死了。
跟她說過多少次了,吃飯時不要說話。
修長的手指抹去臉上的屑沫,拿手帕抹了很久。
吃完早膳,顧子喻帶著邵瑕去遊湖泛舟。邵瑕半趴在船舷上,揮手潑水趕著湖中泛水的鴛鴦,高興道:“鴨子哥哥,快閃開,船會撞到你們的。”
玩盡興後邵瑕抱顧子喻大腿,央求要去玉鋪買一對鴛鴦玉墜。她戴一個,另一個放在嘴邊親了兩下,讓顧子喻帶。顧子喻眼角也不瞄她一眼,僵硬著臉站的筆直,頭高仰著,身姿挺拔,風采自成。
那東西他不顧一屑。更主要的是,那東西沾了她的口水,髒!
邵瑕見顧子喻不戴,她一屁股往坐在玉鋪門前賴著不走,一行鼻涕一行眼淚扁著個嘴,“爹,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