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南忍痛拖著散架的身體回到王府,遙王妃正在前院逗著鸚鵡玩,見寶貝兒子鼻青臉腫、渾身是血、一瘸一拐的走來,隻差沒嚇的暈死過去。
“小南南,快告訴娘,發生什麼事了?”王妃攬過司馬南仔細查看著,出去時還好好的,回來卻變成這等慘不忍睹的模樣。
母子連心,心刀割般疼。
被她攬在懷中的司馬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娘,告訴您多少次了,我長大了,別再叫我小南南。這要是傳了出去,我有何臉麵見人?”
“小南南永遠是娘的心肝寶貝。”遙王妃輕擦著兒子嘴邊幹涸的血跡。
司馬南痛的眥牙裂嘴,怒道:“輕點,痛!”
“哪個混蛋打你的?”雖然遙王生性溫和,但京城卻是沒有敢惹。這一切,全拜遙王妃的所賜,她的潑辣,連當今皇上司馬逸都望而生畏。
“哎喲……”司馬南突然捂住肚子倒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後縮成一團不動了。
“來人啊,快來人啊。”遙王妃大聲呼叫,完全慌了神。她蹲在地上,抱住司馬南急紅了眼眶,“兒子,快告訴娘,哪疼啊,哪個王八糕子傷了你?”
“娘。”司馬南有氣無力道:“格玉那個惡婆娘叫了好多人打我。手腕粗的棍子打斷了好幾條,我的肋骨都斷了,渾身都疼,隻怕是活過不了今晚了。是兒子不孝,還沒來的急孝順娘,就讓娘白發人送黑發人。”
遙王妃愣道:“格玉?”
司馬南抓住遙王妃的手,淒慘哭訴道:“格玉在娘麵前溫柔全是假的,她就是個妒婦,兒子跟邵小白走在街上,她就罵我們有奸情。我隻是辯解了幾句,嗬斥了她而已,誰知她竟翻臉當街命那群惡仆打我。兒子長這麼多,第一次被人打,以後該怎麼見人啊。日後要是娶她過門,隻怕連這條小命也保不住了。”
“她當真打了你?”遙王妃蹙眉,格玉的嬌縱她是有所耳聞的,加之上次在王府中她就曾看過格玉掌刮貼身丫環。
司馬南點頭,含恨道:“千真萬確。”
“先讓大夫給你看傷,這事娘自會處理。”
“娘,兒子求你了。兒子不要這種惡婦,我們退親吧。”司馬南苦苦哀求著。如此良機,錯過了,就得取那個惡婆娘進門。
他寧願娶邵小白也不願取格玉那惡婆娘。
“這事得跟你爹商量再說。”遙王妃並未口頭上承諾兒子。即使兒子所說屬實,這親也不是那麼容易退的。遙王跟準安王同是皇室所出,雖然這親不是皇上所賜,但兩家皆是皇親國戚,是天下人的表率,如因這事退親,怕會來諸多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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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少夫人出事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邵瑕未進家門,司馬南跟邵瑕當街被格玉等人毆打的事不脛而走,傳到了顧管家的耳中,他火速向顧子喻報告了這件非同小可的事。
打自家小夫人,就是打丞相府的臉。
顧子喻有緊要事急外出,加上邵瑕的性子,他清楚的很,別看邵瑕癡傻著不說話,惹上她,隻有別人吃虧的份。故而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平靜道:“這事你看著辦吧。”
如此大事交給了自己,管家鄭重道:“請少爺放心,我一定妥善處理此事。”
顧子喻離開府後,管家剛要親自帶人出街尋邵瑕,卻有下人傳訊,顧老有事找。
“這事你看著辦,不能讓少夫人受委屈。”管家將此事交給了福伯。
福伯是何許人也?
福伯是府中的老園丁,他九歲被賣到顧府到現已過了五十年,服侍過顧家三代主人。因大公雞咕咕喜歡到花園中覓食,福伯經常給它喂食,邵瑕便跟福伯熟了。除了顧子喻、顧老外,福伯是邵瑕最為親近之人。
邵瑕天生癡呆,父母雙亡,不少更事時嫁進了顧府,他是看著她一點點長大的。對身世淒慘的邵瑕,福將私下將她當成親孫子看待。
聽到邵瑕當街被淮安王府的格玉毆打,心疼的難受。
他當即叫上顧府的所有男仆,聲勢浩大的出府尋人。
誰知剛踏出府,邵瑕便抱著肚子弓成一團的從遠處走來。
“小夫人。”見邵瑕頭發淩亂,福伯兩眼泛淚的迎了上去。
“福伯?”邵瑕死死捂住肚子,縮成一團。
“可憐的孩子。”福伯將她抱起來往府內走去,“小夫人的事福伯我都聽說了。請放心,福伯一定會拚死給你討回個公道。”多狠心的惡婆娘啊,小夫人的臉都被打腫了,肚子肯定也受了重傷。
“我沒事。”邵瑕沒掙紮,雙手依舊抱著肚子。
多懂事的孩子啊,怕大人膽心,所有的苦都往肚子裏吞。福伯對格玉的怒氣又深了一層。
“將我放下來吧。”走到寢室門口,邵瑕不願讓福伯再抱了,拚命扭動身體要下來。
福伯放下手安慰道:“有福伯在,別怕,大夫一會就趕來了。”
邵瑕走進寢室,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