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朱澈,後來又想到以此掙些錢,沒想到各種念頭被扼殺雇在搖籃裏了,她倒真真希望閑暇之餘也能創出一番事業來,想到這些的時候,她不由得搖頭自嘲前世裏,她之祈求自己的身體能好,再無他求,到了今世,她亦是祈求身體棒棒,可當她身體真的好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祈求的還有很多很多,大概這便是世人太貪心的緣故吧.
雖然請先,可她心裏還是裝著一些事的,每每靠在床頭愣神發呆.
這日午後,她又坐在床邊想事,菊焉端著盤子從外頭進來,見姨娘正低著頭,麵上神情稍顯嚴肅,遂輕聲問道:"姨娘,是哪裏不舒服麼?"
林采兮並不回答她的話,頭也不抬的問她:"跳豆辦的怎麼樣了?"
菊焉一邊將盤子放在桌子一邊道,"我正要回您呢,跳豆說一切都像姨娘估計的那樣,或許,這一兩日裏便有消息了."
林采兮心頭稍稍輕鬆些,眉頭也微微舒展,忽悠想起件事,便道:"你去把張姨娘請過來說說話."
菊焉應了聲,又將盤裏的蓮梗粥端給她喝了,然後才轉身出去.
過了一會兒,張玉蘭來了,直接進了裏間,在椅上坐下後便問道,“姐姐最近身體怎麼樣?瞧著精神了許多。”
林采兮笑著點點頭,伸腿下床,坐到張玉蘭對麵,"玉蘭妹妹,我倒是問你一句,這些日子你過得怎樣?"
張玉蘭笑了笑,"自是好得很,不愁吃不愁穿的,自然好了."
林采兮瞥她一眼,見她眼角處藏著一木抹黑影,知道定是晚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心中也能猜出個大概原因,但她並不點破,隻笑道,"妹妹覺得好就好.姐姐希望你一切都好."
張玉蘭又笑,但笑容裏已多了幾分苦澀,“姐姐放心,我好的很."
兩人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張玉蘭起身告辭,林采兮便裝作無意地說了句,"妹妹,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
張玉蘭愣了愣,沒再說別的話,轉身就走了.
林采兮見她出門愣了會子,低低的歎了口氣,已然明白張玉蘭會做出的決定,心裏也算放心下來,至少已知道她是需要這些的,不要好心辦了壞事才好。別得話也不需多說,隻要點到為止就好。"
到了晚上,朱梓峻出門辦事很晚都沒回來,菊焉一直雇房裏陪著林采兮,三更天的時候,香秀從外頭進來,低低的說了聲,“姨娘,送出去了,張姨娘讓我拾您捎句話,這輩子她都會感激您。"
林采兮隻默默地點了點頭,沒說一句話.
第二日,府裏頭流言四起,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二少爺新娶的張姨娘晚上跟著男人私奔了,而這男人便是她頭前的向好,還來府門前鬧過一次的,出了這樣的事,張姨娘是要被抓回來浸豬籠的,但老婦人仁慈,又趕上兩位孫小姐的滿月
,所以老夫人隻命人寫了休書一張而己,並讓人將此事嚴密封鎖在朱府之內.
又過了兩日,菊焉帶來消息,張玉蘭的爹見自家女兒名聲已毀,又被朱家休回,正因為女兒羞憤難當之時,恰巧有人上門提親,便迫不及待的應允了,第二日便將女兒嫁了,據說還給了一份不菲的嫁妝.
壓在心上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了,林采兮在心底笑了笑,她也算成就了一樁姻緣,至少沒有辜負張玉蘭對她的真誠,這就夠了.
滿月的當天,朱府裏人潮鼎沸,好不熱鬧,幾乎所有止安城的達官顯貴們都來參加酒宴,而門外的流水席上更是人來人往,被籌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