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一層單衣。“您怎麼又在吹冷風,還穿這麼少,小心別著涼了。”嘴上抱怨著,手上已為她添了件衣服。
筱沄一笑:“喜兒,你把我當水心了嗎?放心吧,如今天氣暖和多了。”她深吸一口氣,喜悅地說道:“山中的風多麼怡人,帶著薄荷的味道,絲絲涼意沁人肺腑。”
一回頭,卻見喜兒正望著自己發愣。
“怎麼了?”怎麼這樣看她?
喜兒回神,笑道:“沒事,隻是最近常見小姐笑,還笑得這般甜蜜。到陳州才不過兩個月,小姐胖了不少,臉上也染上了紅暈。我們幾個姐妹私下裏議論,這陳州還真是來對了。”
筱沄有些詫異地摸上嘴角,不好意思笑道:“我倒沒特別注意,可能是西麒有了消息,生意又做的順利,偷懶的時間多了,就放鬆了些。”
“姐姐!姐姐!”伴隨著陣陣喊聲,叮叮咚咚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靈兒小姐回來了!怎麼好像生氣了?”喜兒忙要出去迎候,廂房的門已經被大力推開,靈兒喘著氣衝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司徒汮,臉上也是憤憤之色。
筱沄隻側過頭瞟了他們一眼,招手讓喜兒替她整理衣物。看他們的神情,想必兩人又拌嘴了。她嘴角一翹,亮若星辰的雙眸裏更多了幾分笑意,淡淡的吐出一句:“你們不是去都城了,怎麼沒多玩兒兩天再回來?”
靈兒漲紅了臉,她和司徒汮正是剛剛從都城回來,聽到了個很不好的消息,本是怒氣衝衝的來告狀的,瞧見她閑適恬靜的這個樣子,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她雙手交握,一時之間竟急得在屋子裏團團轉。
許久,她急切地說道:“姐姐,我們回都城去好不好!”說完卻先搖搖頭:“不,還是不要去,去了隻會惹你傷心。”說著說著眼圈已經紅了,口中喃喃道:“這也太過分了……”
瞧她委屈的樣子,筱沄暗暗發笑。看看司徒汮,也是一臉陰沉的站在一旁。靈兒十六了,汮兒才十三四歲,兩人整天黏在一起,是所有人眼中兩小無猜的玩伴而已。一會兒惱了,一會兒好了的。
她坐回案幾前,拿起賬本認真翻開起來,當屋裏沒人似的。
“姐姐!你還有空看這東西!快想想辦法啊,晚了可就來不及了!”說話間手已壓在筱沄正看著的書上。
筱沄故作發惱的樣子,揮揮手道:“這是做什麼?你們兩個要鬧出去鬧去!”
靈兒越發委屈了,氣嘟嘟的,抬頭看到筱沄的眉頭微鎖,眼神逼視過來,硬生生把後麵話吞進了肚裏。她跺跺腳朝司徒汮發脾氣道:“你快說話呀,告訴姐姐,夜合梅那個賤人有多不要臉!”
筱沄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放下賬冊責問道:“靈兒!這些話是誰叫你的?不管夜合梅做了什麼,你都不該這般口出汙言穢語。”說著扭頭看向司徒汮:“汮兒,以後我再聽說你帶靈兒去那些不該去的地方,跟著些不三不四的人學說話。就去告訴你爹爹!定要打你二十軍棍。”
司徒汮受了責備,不敢說話隻低了頭,默默不語。
靈兒更加氣憤,不由得吐了實:“那個夜合梅就是該罵,她,她居然勾引淩哥哥。現在淩哥哥還說要娶她,為了她跟爺爺賭氣。整日在秦樓楚館出入,好久都不去看望爺爺了!”
筱沄一驚,心裏卻是打翻了的五味瓶,說不出的味道。她沉聲問道:“你們那裏聽來的!”
當年她嫁給平南王,歐陽淩普也曾在青樓遊蕩,但他也曾在那種地方吃盡了苦頭,斷不會再重蹈覆轍的。現在怎麼又去了。難道真是夜合梅做了什麼手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筱沄慢慢苦笑,心頭隱約的不安,讓她更加迷惘。那日在寒雲庵的山腳下,夜合梅欲言又止的樣子浮上腦海。夜合梅肯定是瞞了什麼的,想到這裏,她沉吟道:“這些事夜合梅怎麼一句都沒提過?”
司徒汮頭一扭,麵帶不屑地說道:“有人親眼看見五爺留宿在她房裏,怕是兩人早有了奸情……”
還沒說完,靈兒已經跳了起來:“不許你說淩哥哥的壞話,是那個女人勾引他的!”
“一個巴掌拍不響!這種事,隻要男人不答應,誰還能硬把他綁上床?”
“你胡說!……”
“夠了!要吵架你們出去吵去!”猛然湧來的惱怒,讓筱沄越發煩躁,終於喊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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