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科熱力集團的合同,簽的比宏達早;項目實施卻比宏達晚。兩個項目性質類似,你買的那些廢鋼爛鐵賠不了錢,老爸!”
這一聲‘老爸’叫得謝富強心裏甚是妥貼,看著手下的資料,也是暗自讚賞;不過臉上仍舊是一副恨鐵不成鋼般緊繃著臉。“混蛋!你好好把你的工作做好!別整天遊手好閑瞎惹事!”一句根本沒有實質內容的威脅,謝北就若恍然未聞;一抬手,不知道從哪裏又掏出幾張紙,中間還夾了幾張照片。
“謝董事長啊,”年輕人語重心長地喚了一聲,晃悠著找到椅子歪歪坐下,“你知道這個宏達是誰的公司麼?”
未幾,謝北繼續自問自答,“它的大股東,是寧乾貿易;而這個寧乾貿易的法人……”說著,他敲了敲桌麵上的照片,“就是這個女人!”
幾張照片裏,都是相同的一男一女;明顯因為是偷拍的關係,畫麵都不堪清晰。隻是那照片中的男人,縱是再模糊,謝富強又如何能不認得?正是他的大兒子謝東!
說到這裏,謝北卻是又兀自站了起來,真正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老爸,你好好保重身體!高血壓還抽什麼煙!”說著,扯過老人手上的香煙,丟到垃圾筒裏走出了辦公室。
謝富強一直在那幾張照片上凝視良久;謝東的情婦,注冊了公司,靠了謝家的關係拿到產業許可證,跟陸昌簽了幾千萬的合同、付了幾百萬的預付款,然後再宣布破產!繞了這麼大個圈子、費了這麼大的勁,卻隻是為了扳倒他的兄弟!
對於謝北,因為他母親的緣故,自己的寵愛是不是太過張揚了?
第二十九章
晚上八、九點鍾的光景,正是澎灣酒生意紅火的時段;彭遠齊正忙得煩躁,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看來電號碼,男人笑得敞亮;果然兄弟還是兄弟,忙不迭接起電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齊子,你身上傷好得怎麼樣了?這兩天上妞沒有?”酒經理舉著電話,差點痛哭流涕出來;雖說白挨了頓揍,可是明顯謝四少對他的‘關心’上了一個檔次,值了!
“勞你費心了,我嘴還腫著,上什麼妞!”
“誰問你嘴了!我問你手!”謝北有些不耐煩,皺了皺眉。
“手?現在抬一下都痛,你看我能做得了俯臥撐麼?!”彭遠齊試著活動一下,還是痛得呲牙。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暗啞低笑,“我也這麼想!”說完,電話倒自掛了線。
謝北的車停在金棕櫚國際公寓下,望了望頂高的上明亮的燈光;嘴角的笑尚未消失,心下卻又不禁暗忖。接喬可下班那個男人,打過幾次照麵了他如何能不認得?除了胳膊上纏了白紗布之外,男人全身上下沒一處讓他看著順心!可縱然是這樣,那傻笑著的女人還是坐上了他的車,兩人走進這棟就一直沒出來!
雖說纏著那麼大條紗布,做俯臥撐確實有困難,可這種事誰說得準?!
換成他,隻要還能勃/起,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一想到這裏,男人一下被敗壞了心情。手下車鑰匙一擰,開動引擎飛奔出了小區。
“程向東!你耍賴!我不玩了!”
此時上高層的一戶人家,地毯上坐著一對青年男女;手裏捧了幾張紙牌的女孩邊撅嘴叫著,邊就把紙牌扔到了地毯上。
對麵的男人挑了挑眉,不以為然地把紙牌洗好;“又不想玩牌了?是你自己說,誰輸了誰洗碗;現在猜拳、撲克牌、跳棋都比過了,你又想耍賴了麼喬可?”
男人一副不屑的模樣,斜著臉不看她;女孩子也訕訕起來,“洗就洗!”說著,就從地毯上站起來衝向了廚房。不到半分鍾的光景,人卻是歡呼著又跑了回來。
“程向東!碗是幹淨的,是你洗的麼?你什麼時候洗的?”女孩子亮晶晶的大眼睛,滿是驚訝。
男人兩手一攤,麵帶無辜,“我不知道啊,它們自己跑到水槽裏遊泳……”說著,倒自站起身把女孩子由背後擁進了懷裏。
程向東到現在也弄不明白,為什麼在麵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就變得不像自己了。可能因為年齡上的差距、或者初識時她就是個單純的小女孩,所以情不自禁地就把她當成孩子那寵著。原本對自己和他人要求都極為嚴謹客觀的一個男人,早已變成了毫無原則。而且,心思也很陰暗。
雖然打著‘受傷需要照顧’的旗號,硬是把女孩子留下來住到他家裏,甚至對自己也暗地裏舉出‘為她安全考慮’的借口,然而捫心自問,其實高利貸那邊已經處理得差不多,這根本不是理由。他就是想看到她!下了班,就能看到她!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的初戀情懷,竟然晚了十幾年!
“我幫你洗了碗,現在換你幫我的忙了……”男人用下巴摩挲著女人的長發,蠱惑的聲音從耳後傳來。
喬可微一側頭,隻聽得男聲悠悠說了一句,“幫我洗澡……”
女孩子的心‘騰’的一下提了老高,可是拒絕的話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一正一邪兩個聲音拚命在腦海裏吵架,一個拿著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