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跑了多久;實在又累又怕,腳都發顫了,剛好路過一個岔路口,裏麵一片茂密的棕櫚園。謝北手上一扯,正自逃命的‘采花女賊’就被他拉進了一叢四散著枝葉的紅檳榔樹後。

喬可胸口起伏不已;直到聽得那大叔的腳步聲緩緩跑了過去,這才發現那一枝‘雞蛋花’竟然還被她握得牢!她的背,被他按著緊貼在那檳榔樹上;而他,正籠罩在她的身前……

張牙舞爪的大葉子,阻擋住了大叔的視線,也擋住了外界一切的紛紛擾擾。

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靜得,隻餘下兩個人的喘熄聲。

“喬可,”謝北的聲音,有些低啞;這一聲輕喚,莫名地,讓人的心都顫了一下。“你真美……”

那一刻,他癡癡望著她。澄清明亮的眼神,比這一園中所有的鮮花,更加旖旎多情;比這熱帶正午的陽光,更加燦爛瑰麗。喬可不知怎的,就被釘在了原地、一動也動不了,滿耳,俱是他低沉的語音;滿目,俱是他墜落芳華的眸光……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記不起、想不出……

而下一刻,他卻是俯下頭,噙住了她的唇。帶著他的熱度、他的氣息,輕輕地、溫柔地含住了她;喬可閉著眼,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塌了。

他的唇,帶著些許顫唞,淺淺滑過她的寸寸芳結;一下下,緩到天荒地老般的纏綿。喬可,隻是被這濡暖攪得無法喘熄,一顆心似都要跳出腔子來,萬般等待與不知名的浸染,直到毫無意識地一聲嚶嚀嬌呼出鼻,謝北卻似徒然間再無力壓抑這醉人的折磨,整個將她的兩片粉嫩含了去,輾轉疼愛;點滴柔膩彙聚成川,濕濡的舌瞬間插了進來。

這一下,更勝於山崩在前;狂野與暴虐立時而至,在那激蕩的肆意中無情而癡情地糾纏著她的丁香寸粉,左右衝突中,纏綿悱惻、不休不盡。那是化不開的執著、是隔不斷的吸引;是無所不納的裹容、是未有盡頭的釋出……

不自覺地,她輕探在他的軟柔上麵,像是應允、又似怯慟,謝北身子被這一下舔得一僵;男人的呼吸也變得無限急促,緊貼在她胸`前的一顆心髒,她甚至聽得到那雨點般狂亂的節奏。謝北放了她的手臂,整個人環進懷裏,恨不得楔進胸膛裏,將這個,女人——恬淡卻攪到他一心全亂的女人,整個楔進他的胸膛裏!

他貼得緊,近乎擠壓一般,早已將她的腰身,後彎成了弱柳扶枝;卻似仍不夠般,攏向她的腰下,沒有一絲間隙可言。

一世的溫暖,卻不及他的熱度;隔著淺薄褲料的觸碰,驚覺那偉岸身軀間的硬朗侵犯,摩挲在她的小腹上,撒嬌一般的執迷與眷戀。愈加膨脹、愈加癡纏、愈加領占,喬可忽得一驚;被那堅硬而龐大的質感生生扯回了理智,掙了命推開身前意亂情迷的男人,滿麵飛紅、再無力於他麵前存在一秒般,不須辨清方向,撒開腿跑了個毅然絕然。

路在麵前,於她,卻不知通向何方;蹲在路邊的嬌弱身形,一顫顫,似也在傾吐著這一份辛酸與彷徨。她的手裏,還緊緊握著那一枝淡黃色的朵朵傾世之美;她的心裏,卻不知是如何被灌進了一抹強酸。

種植著作物的泥土莊園地麵上,一滴滴,緩緩落下的,是她的淚……

第五十一章

喬可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極度渴望著就是想要見到程向東!

這種感覺,甚至比高考那一次更加強烈;那個時候,她總覺得心裏沒底,如果他不在她身邊,她就答不好試卷。可是此時,竟然有一種恐懼,就是他不在她身邊,她仿佛就要落進深淵一樣無所適從!

房間裏,自然是呆不下去的;踱在沙灘上麵,喬可一直把電話握在手裏,時不時就抬起來看一下。突然響起的鈴聲,喬可的心都要歡跳起來。

“喬可,”程向東站在機場裏,周圍嘈雜一片,“我有些事要處理,就不過海南來了;等你回來,我再來機場接你。”

合上電話,程向東這才無奈而歎息地將頭轉向身旁的女人——Ashley。

“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你又跑來中國做什麼?!”

娉婷的女人卻並不以為忤,帶些了然地揚起一張笑臉,“妨礙到你和女友相聚的計劃,所以生氣了麼?”

“Ashley,我們結束了!完全結束了,我公司裏現在也已經沒有你的股份了,我們連合夥人的關係都沒有了。你還不明白麼?”

“程,我真的沒想到你能為了那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說拒絕我的投資,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麼?是應該怪你幼稚呢,還是要稱讚你的癡情?”

程向東皺了眉,“隨便你。我現在隻想知道,你究竟要做什麼?”

Ashley揚起臉,甜美地笑了一下;“就算我不是你的合夥人,至少我們還是同學;程,對於遠方來的老友,你就隻能擺出這副冰冷的表情麼?”

而此時,方才還踱在沙灘上的人影,卻緩緩蹲了下來。指望別人替你遮風擋雨,是不行的,喬可!你,還是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