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從這側後方望過去,瞧他那滿麵春風、洋洋灑灑的得意氣度,不禁也是好氣又好笑。這男人,說不上是優點還是缺點,在公眾場合就是舉手投足間都注重個十足十!喬可心下暗自感歎當紅男明星也不至於就講究到了這種程度,可卻也知他是體麵到了極致。

於是又想起初初見他,在那澎灣的酒樓裏還曾經誤以為他是拍廣告的,到了現在才知道其實隻是這花花公子習以為慣的魅力施展。自然而然地,又憶起那次華嘉的酒會上被他撕成了短裙的長款曳地禮服、還有那灌木叢外他對別人‘ru/fang’的評價之語,不由得咬牙切齒、暗暗在手指上用了力,就著謝北緊握著她手同唐逸凡打招呼的空當,一指甲掐了上去。

這一下,是把謝北掐得又疼又癢、又酸又甜;顧不得一屋子或近或遠打量在他二人身上的目光,拉著喬可就扯出了大廳,來到二樓的空中花園。原本盛夏的天氣,禮堂內熙熙攘攘多少也有些氣悶,這甫一走出戶外、滿目鬱鬱綠意、再加上晚風輕輕吹拂,真是精神都為之一振。

“小壞蛋,你挑/逗我麼?”他擠了她,圈在角落裏一叢南天竹的旁邊。這一晚上,他可實在是不好過。

本來,這些日子天天得見不得吃的窘困境地,就逼得人要發瘋;偏偏腿上還不好利索。原來說什麼隻要‘還能勃/起就一切都不成問題’的雄心壯誌,到了現在才知道真是水中泡影。這麼一個可人兒,你想瘸著條腿、使不上力跟她弄第一次,那後半輩子都會受到自我譴責和後悔!

就在這樣火急火燎的時候,可巧又趕上勝唐的酒會;先不用說她從頭到尾都是精心打扮過、嫵媚動人,就單說這一晚上勾人心魄的嬌笑,都要看得他直要爆炸起來。雖然明知道,硬逼著她來參加這酒會的人也正是他,可是看見她同別的男人笑,謝北還是萬箭穿心一般的吃酸捏澀、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得了這麼個空,逃出那滿目喧囂;心道若不是等下還有正事要辦,多合該現在就拉著她回家,先把她給辦了!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喬可尚不知自己早成了別人盤算著要吃掉的大餐,兀自端著嬌俏在埋怨;“你說你從前倒是欠下了多少風流債?這一路過來,我身上都要被她們的眼睛戳出幾十道窟窿了。”

早先的時候,喬可總是害怕她媽讓她給個肥油闊佬當‘小三’、從而為自己的人身安全帶來隱患,可現如今這樣一看,站在謝北的身旁這危險性真是一點不亞於上麵那一種可能!

而且,隻多不少!

縱是這樣,她還是飛蛾撲火一般,貪戀著那短暫的光亮和溫暖。明知道,沒辦法長久、也清楚一旦這樣公昭於世,將來也就更難在這社會上立足;可是,即便是這樣,也還是想著——哪怕能站在他身邊一分鍾也好!

有一句最古老的愛情箴言,叫作‘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曾經擁有’。喬可原來一直覺得這句話荒唐可笑,在她的認知裏,愛情是以婚姻為前提的相互了解過程。就像她選擇程向東,多少也有那男人端正、精明、又負責任的因素在裏麵。可是麵對謝北呢?

因為不能完全擁有,所以就趁著這會子有機會盡最大限度地占有他?靠近他?粘住他?

瘋了!喬可望著近在眼前的一張俊臉,如夢初醒般搖了搖頭,真是瘋了!她是什麼時候也變成了那隻撲向火焰的蛾子?不怕疼了……

這時,隻聽得一樓門口熱鬧起來;喬可越過謝北的肩膀,心裏不由得一驚。

謝富強站在入口處,同勝唐的董事長正在打著招呼;而更加摧毀神經的還在後麵!同謝富強一同走進來的,一位年紀相仿的男人,喬可不認識,可是挽著這個男人手的那個女孩子,不是陶詠婷還是誰?!

直至此時,喬可才想明白為什麼這個酒會前,謝北無論如何也押著她去買禮服、做準備;她說不想來,他根本不予考慮。原來,卻是安了這個讓他父親騎虎難下的心思!

趁著謝北沒轉回頭的工夫,喬可匆匆丟下一句‘我去下洗手間’,一個人飛也似地逃離了現場。在大庭廣眾之下,駁了老人的麵子、或者說是陶家人的麵子,借以達到將‘生米煮成熟飯’的目的,這樣做,對謝北一點好處都沒有!她雖幫不到謝北什麼忙,可也不能總在這些事情上扯他的後腿。

坐在洗手間的馬桶蓋子上也不知過了多久,喬可都還在煩惱自己要怎麼樣偷偷溜出去!這時,隻聽得門口傳來了兩個女人的聲音。

“四少帶那個女的,到底哪裏好了?”

喬可聽了這句,不由就想笑;想想第一次在華嘉的酒會上,就有兩個女人在洗手間裏談論謝北,說起來這男人,難道是女人們上廁所時排遣無聊的專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