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段(2 / 2)

班長急忙諂媚道:“放心放心,我不會讓她來的!”雖然已經給人家打了電話了囧。

“啊……這樣。”

像火柴,本就微弱的光,一準之間又被澆滅。

女女翻了翻日曆,說:“看情況吧,有時間我就去。”

“別!”班長立馬勸道,“言同學你一定要來啊!大家、大家都非常……非常地想念你!”

“……”作為一個智商和〓

房間采光很好,大片的落地窗即便被窗簾遮去一半,仍使室內陽光充沛。S市的冬天大多數時候天氣還是不錯的,除了幹冷的讓人嘴唇裂開這一點不怎麼舒適。

尹三生永遠那麼安靜,站在合適的位置,以合適的距離出現在她的視線裏,跨過去也就兩步的咫尺之距,但笠瑛知道,這兩步裏有他全部的疏遠和冷漠,像一堵防備的牆,牆的那邊是更遠更深的天涯海角。

算起來也有半年之久了,她居然一次也沒見他笑過,或者說,他除了沒有表情就是沒有表情,分明不是冷漠的眉眼,甚至隱隱透著書卷氣息的柔和,卻偏偏讓人無法親近。

他很聽話,不違抗她的任何要求做牛做馬到簡直就像一個忠實的仆人。

可是,不夠,不夠的。

笠瑛來回開合著手機蓋,狀似不經意地說:“周末有高中同學會。”

沒有回應,意料之中。隻要不是必要的問句他從不會給出反應,剩下的隻需隻字片語便被帶過。

笠瑛斜著眼瞄著他,又道:“言女女要去。”

藏在衣擺下的手指顫了顫,輕微,仍是被她看得清楚。看,她就知道。

收回視線,笠瑛盯著手機蓋掛墜,說:“我可以去,也可以帶你去,不過……我有條件。”甚至無需回頭看他的表情,確認他是否想去,那個答案已經毋庸置疑地放在她眼前。

尹三生終於抬了視線,看向笠瑛的眼角。

笠瑛抿了抿嘴。

這是賭注。

“不可以看她,不可以理她,做的到,我就帶你去。”

兩秒的沉默後,尹三生說:“好。”

這是賭注,而她輸的一塌糊塗。恍如一個舉著手等裁判叫開始的蠢貨,迫不及待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指甲因為用力泛了白,笠瑛埋了頭,抵著緊握著手機的指節,閉著眼一字一句地問:“尹三生,你的眼睛裏一點也看不到我嗎?”

第一次遇見是十一歲。

那個時候還不知道什麼叫驚鴻一瞥,隻記得那是一條巨大無比的全科類動物,有一身淺色的發亮的毛發,在涼薄的月光裏突兀卻美麗,尖銳的爪牙與眼縫裏那抹冷漠的光,一瞬間捕獲了她的心神。

她本就對護衛什麼的完全沒概念與需求,全是父親主張為她找一個,她草草地挑了一遍也不滿意,跑出屋子在宅院裏四處亂逛,看尹家的那個老頭子洪管家一臉熱汗地追著她跑,心裏隱隱有種做了壞事捉弄了人的筷感。

被父親寵的無法無天,任性妄為變成了本性。可人們永遠隻看見擁有本性後的她,卻看不見造就這個本性的因。

一個被眾人討厭的小孩,隻會滋長她更多的不好生根發芽鑲入骨髓,以此填補內心的空寂。

然後,她遇見了尹三生,雖然那時的他還是妖獸的狀態。

征服欲並不局限於成年人,小孩子也是有的。鐵欄杆裏那個對她不屑於顧的尹三生,燃燒了笠瑛第一簇征服的火苗,她要把他占為己有。

再遇見已是十七歲,那時笠瑛已經知道尹三生正屬於另一個女人,那個人叫言女女。

言家她是知道的,本來想硬搶,但是父親在聽聞是言家後立刻否決了,父輩的人對於言家都有著潛意識的抵抗,在心裏給予著長久的“惹不起”這樣的定義。

笠瑛隻能妥協,她的無法無天任性妄為都是仗著家世仗著父親,沒了這兩樣,她什麼都做不了。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