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卻像小孩子一樣假裝討厭我,你就有意思嗎?”塗嚴反問,寸步不讓。
洗手間的氣氛瞬間當到了穀底,沉默像是一隻野獸,隨時吞噬示弱的那一個人。
胡定睿閉眼,再睜開眼,再無情緒。轉身,推門。
“阿睿,有些事,你越是隱藏就越加明顯,越是打壓就越是反抗。”
“嘭”的關門聲在空曠的洗手間回響,塗嚴的嘴邊依舊是笑,卻笑得慎人。
又一次的,不歡而散。
此刻,已經沒有了輸贏。
Part 18 事跡敗露嘍
到底怎樣才算是犯賤。
胡定睿的臉上寫著情緒焦躁四個大字。他丟了手裏文件,感覺自己犯賤到一定程度了!明知道那個女人是毒藥,他卻忍不住一嚐再嚐。就像她說的,越是隱藏越是明顯,越是打壓越是反抗。
感情這東西就像是不聽話的孩子,你越是不讓他做什麼,他就偏要去做。
馳嫣予站在門口,“姐夫,有什麼煩心事嗎?”
煩心事,應該說哪件事不煩心呢!
“嫣予,你過來,咱們談談。”如她所料的,他不願意跟她多說自己的心事,永遠的把她拒之門外。
胡定睿的冷漠有時候分外傷人,他卻從不自知。馳嫣予笑了笑,進了書房,坐在藤椅上。
椅子是姐姐生前留下的,姐姐去了,可是她的東西一樣都沒少的保存著,姐夫是愛著姐姐的。她垂著頭想,可是這個念頭在塗嚴出現後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搖著。
“嫣予,最近的新聞對你都非常的不利,我跟靳羽的二叔是舊識,等進了片場,靳羽會關照你,以後,我就不在陪你出席有關電影的宣傳了。”
“姐夫?我不要。”嘴邊的笑變了味道,她急切的拒絕。
“嫣予。”胡定睿皺眉,語氣裏有著不容違背的威嚴,“若是你的形象毀了,你的演藝事業就更難走了,難道你要回馳遠?”
馳嫣予忽然感到一絲悲涼,她站起身,“你半個月沒回馳家,回到馳家隻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胡定睿有一絲晃神,此刻的馳嫣予,眼中的那種堅決,像極了某個人的神韻……
他靠到椅背上,放下手中的金筆,“嫣予,你不小了,有些事你看的很清楚,不需要我提醒你。”
“提醒我什麼?提醒我你很愛那個女人,提醒我你根本不在乎把你從閻王那裏拉回的姐姐,提醒我你早就忘了你答應姐姐會照顧我跟馳念一輩子的……”這一次不是演戲,眼角慢慢的溼潤,她輕輕擦了,“姐夫,三年。姐姐死了三年,這三年我試著去愛別的男人,可惜,沒有一個……”
“夠了,嫣予。”胡定睿歎了口氣,可是馳嫣予卻看不懂他的情緒,一絲一毫都看不懂。他的語氣,依舊冷淡,“我沒有忘了對你姐姐的承諾,也沒有不在乎你姐姐,更沒有愛那個女人。”
“沒愛?”馳嫣予忽的笑了,這麼可笑,她怎能不笑。“姐夫,你連說不愛的時候,眼睛裏都有著亮光,你讓我怎麼相信。”她說完,胡定睿的表情瞬間板滯。
這一刻,她真恨自己看懂了他的神色,看透了他的心。
像是繩索纏住了脖子,越滯越緊,讓她連呼吸都疼的發顫。
“嫣予,認認真真的去找一個好男人吧!別再跟那些公子哥們瞎鬧了。”
拭去臉上的淚痕,她像是雨後的白玫瑰,脆弱中透著堅強,“姐夫,你不是說你不愛她嗎!你說,我就信。”
“嫣予,你……”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他的話,看了號碼,他快速的接起來。
“胡總,人找到了,壓在‘芭比’,您看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