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高采烈的回到家,卻在家門口看見一輛明顯不應該停在這的跑車。兩步並一步的跨進家門,聽見裏麵傳來大提琴跟鋼琴的合奏,《G弦上的詠歎調》,要多和諧有多和諧。
靳羽坐在客廳角落的三角鋼琴前,指尖在琴鍵上跳躍,並沒有發現門口的塗嚴。馳念坐在客廳中間專注的拉琴,小女孩特有的那份純真之美,散發的淋漓盡致。
悠揚的琴聲接近尾聲,馳念在最後一個音結束的同時,閉上眼像是回味,也像是聆聽餘韻,任是誰都不願破壞這份美好。直到她緩緩的睜開眼,轉過頭看向靳羽,微微綻開笑容,塗嚴才晃神。
抬步走進屋內,馳念在看見她的時候,嘴角的笑立即收了起來,站起身走到鋼琴邊,“你,彈得很好。”輕柔的聲音讓靳羽展出笑容,抬手揉揉她的頭發,不吝惜的誇獎,“你拉的更好。”
當馳念被誇獎的紅了臉的跑上的時候,塗嚴啞然失笑的翻個白眼,“靳大少,你不會是追不上我,來追我家閨女!她才十二歲,您能別那麼早就來妖孽孩子嗎?”
靳羽被她說得險些從階梯上跌下來,一趔趄的歪在鋼琴邊上,憤憤的瞪著塗嚴,“我說你的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那您也得做點讓我能說出好聽的事啊!”她不客氣的吐槽他,坐到沙發上,“你來幹什麼?”
剛站穩的靳羽差點沒被這句再給歪回去,心裏氣得鼓鼓的,大步走過去,坐到她的對麵。“女人,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嗎?人家小姑娘還知道讓我坐坐呢!”
“那是馳念涉世未深,被你這張妖孽臉給騙了。”
“你……我就服了,胡定睿怎麼忍受你這張嘴的。”她不客氣,靳羽也不客氣,拿起桌上的薄荷涼茶,大口的喝光。
塗嚴撇嘴,“孩子東西你也搶,還真有出息。”
一句話,靳羽半口茶噴了出去。他哪裏知道這是給馳念買的啊!臉上燦燦的,丟了空杯。
“快說,來阿睿家幹嘛?”
“來看你過的好不好?”
靳羽臉上帶著分認真,塗嚴一怔,僅一秒,便又揚起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你看見了,我過的很好。下一步,就是收了馳念,然後我就徹底稱王稱霸了。”
“真的做好了當後媽的準備?”他也笑,不過笑容裏滿是苦澀。
“不用準備,用我家塗女士的話,我是天生帶著後媽的氣質。嗬嗬……遺傳也很重要,看我媽,後媽當得多成功,我自然也差不到哪去。”塗嚴自己說完,都笑出了聲。
靳羽不予置評,轉了話題,“馳念回來多久了?馳嫣予似乎還不知道馳念回來的事?”
她撇撇嘴,眼裏滿是笑意,“馳念回來一周了,那孩子根本分不清戰壕,於是乎,這一周都躲在我的戰壕裏,相處還算愉快。”
“你啊……算了。我今天好不容易擺脫了記者過來看你,看見你過得好就好。反正你也不待見我,走嘍。”
“我送你出門。”塗嚴站起身,跟著他走到門口,靳羽腳步一頓,豁然轉身,瞬間,二人貼的極近。
塗嚴想要後退,卻被一把拉住跌撞進他懷裏,頭上悶悶的聲音,“就一會兒,當做告別。”那種懇求的語氣,讓她已經抬起來的腿慢慢放下。
“我決定去法國繼續進修鋼琴,我家老爺子下了命令,讓我三十歲之前必須回靳家。這幾年在娛樂圈也算是風生水起,如果《愛傷》讓我能拿到最佳男主角,我就沒什麼遺憾了。還有三年,我想用心的去學音樂,不為了成為音樂家。”說罷,靳羽慢慢的鬆開手,依舊是燦爛的笑,根本不像一個二十七的男人,反而像個十七歲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