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念收拾好東西背著大提琴跑過來,小鼻子上冒著汗,她掏出紙巾,微微低□給她擦汗,低低說了句玩笑話,讓馳念低垂下頭,臉更紅了。
看著二人種種親昵姿態,靳羽很想問一句,“難道這世上隻有胡定睿讓你心軟心疼……其他人的心,你都不在乎嗎?”話到嘴邊,他生生咽下。
大手被小手拉住,馳念的小臉微微仰起,“哥哥,咱們走。”
靳羽露了一個牽強的笑容,解下她身後的大提琴背在自己背上,“走。”
晚餐選在G市一家很出名的自助餐廳,馳念的主食吃的並不多,塗嚴跟靳羽吃的更少。兩個人各持一杯紅酒,看著馳念跟冰激淩作戰。
餐廳裏是禁止拍照的,可是因為靳羽的出現,閃光鏡頭倒是一閃一落的在角落四處,大膽一些的客人讓經理送來紙條詢問可否跟他合影。靳羽一改往日的隨和,都以已經退出娛樂圈的理由拒絕掉了。眼睛裏的光卻似越來越冷 “我吃好了。”馳念把杯子一推,用餐巾抿一下嘴角,挺直的背,依如一個貴族小姐。
“不早了,吃好了咱們就回家。”塗嚴嬌笑著道,瞄了一眼身邊人,問:“念念是坐小媽的車,還是坐靳羽哥哥的車?”
馳念大眼睛一眨,“坐哥哥的車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她一笑,掏出金卡,遞給馳念,“你跟經理去買單,然後取大提琴,在門口等我們好不好?” 馳念點點頭,跟經理走出大廳。
塗嚴是故意支走她,轉頭看向靳羽,“什麼話,到酒店再說,先送馳念回去。”說罷,先一步起身。
走到停車場,塗嚴的車“蹭”的竄了出去,靳羽坐在車內,感覺自己像個笑話。手指緊緊的抓著方向盤,心口糾結在一起,緊緊的,想鬆都鬆不開。
手腕上一陣冰涼,馳念的小手放在他受傷的腕子上,小巧的臉上晶亮的眼睛直視著他,“放開你的手。” “額?”
“哥哥,放開你的手,太用力,會疼。”她輕輕聲音非常的認真。
靳羽皺著眉頭鬆開緊握方向盤的手。
小姑娘眼睛一彎,柔柔的笑了起來,“我媽媽說,疼了,就放開手,明明很疼,還用力抓住的人就是傻瓜。哥哥不要當傻瓜,所以放開手。”馳念說完,握著他受傷的手,輕輕的吹氣,那種帶著童真的真摯,竟讓他不自然的紅了臉,有些狼狽的抽回自己的手,尷尬的轉過頭,發動車子。
一路無話,馳念自己回到房間,靳羽跟塗嚴轉到了酒店的咖啡廳。
落地的玻璃透著街上行人匆匆的身影,隔壁的精品街霓虹閃爍,咖啡廳裏播放著外文老歌,幾個服務員站在中心的音樂台邊裝飾一棵聖誕樹。
原來,一晃就到了年底。
“還去法國嗎?”她低聲問。
靳羽握著杯耳的手一抖,抬眼看她,一片迷茫。“不知道。”
塗嚴指著聖誕樹,忽的轉了話題。“快過聖誕了,過完了聖誕就是元旦,元旦完了是小年,小年過後就是大年,中國人就是好熱鬧,不管是西洋節,還是自己的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個月都要有那麼幾個節日。”說著,她抿嘴一笑,“過完年再走,靳老爺子很重視團圓,你這個大孫子不在身邊,指不定怎麼數落你爸爸跟你二叔呢。”
“我要是不走了呢?”他很生氣,這個女人憑什麼就能那麼坦然,他的手是因為她廢的,難道連一絲的心疼跟內疚都沒有嗎?
“不走也好,老爺子一定會高興壞了的。他盼著你回靳家主事,可不是一日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