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嚴!”低吼帶著明顯的怒意。
塗嚴瞄了一眼他緊握的拳頭,微微仰頭,“很生氣?很憤怒?很想掐死我是不是?靳羽,我似乎從來沒跟你說過第一次見到你的感覺。在圖書館門前的草坪,你走過來搭訕,一臉的自信。你那些狐朋狗友在你身後擠眉弄眼,我當時就想,這位少爺大概不知道什麼是疼。所以,我狠狠踢了你,看著你在地上打滾,我就想,好啦,現在你跟我一樣疼了。”
“那麼現在呢?”靳羽問她。“你還疼嗎?”
她笑,貓一樣的眼睛轉動著,“疼,可是也很幸福。明知道他因為承諾,因為責任要陪在別的女人身邊,我心疼,心酸,難過……可是一想,他在別人身邊,還在想著我,跟我一樣心疼,心酸,難過……我就覺得很幸福。”看著他的眼睛,塗嚴笑的極溫柔,“靳羽,就算我陪在你身邊,也治愈不了你的疼,因為哪怕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你也會想我在想著誰,我心裏有著誰。我給不了能治愈你疼痛的幸福。”
靳羽不語,看著她一動不動。塗嚴也不再說話,等著他想通。可是眼睛慢慢的越過他,看向門口,神色漸染喜悅。這種喜悅,讓他覺得刺痛,僵硬的轉身,果然,那個能讓她疼著也幸福的人,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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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嚴看見門口的身影,心口的喜悅一點點頓滿。再不遲疑,站起身,直接跑了過去撲在胡定睿的懷裏。“你怎麼過來了?”
胡定睿的臉色有些陰鬱,“我怕我在不過來,你真的被人拐跑了。”眼神掃向靳羽,冰冷的臉微微皺著。
塗嚴心下一動,對著靳羽揮揮手,半倚著他轉身出了咖啡廳,柔柔的說,“還真說不定,剛才我還想要不要就跟他跑了呢。結果,心思一動,你就出現了。哎呀,我看我是不能輕易被拐啊!”
兩個人相攜的背影,深刻的落在靳羽眼中。他自嘲的笑了一聲,轉過身看向玻璃窗外,那一抹紅色被緊緊的抱著,塗嚴踮起腳跟親吻著胡定睿的下巴,然後鑽進他的車內,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世界安靜了,他端起杯子,發現連果汁都是苦的,喝到胃裏,像是穿腸毒藥,蝕心刻骨的疼。
“……疼了,就放開手,明明很疼,還用力抓住的人就是傻瓜。哥哥不要當傻瓜,所以放開手……”
“是啊,再不放手,我就真是個傻瓜了。”他自言自語道,卻看不見自己的眼神,落寞的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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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咖啡廳,外麵竟紛紛揚揚的下起了小雪,冷風順著大衣領子往裏麵鑽。胡定睿敞開衣襟,把塗嚴抱在懷裏,聲音卻是冷冷的,“大冬天的,穿這麼少,作病啊?”
塗嚴低著頭,隔著襯衫在他胸口的凸點就是一咬,並未用力,熱熱癢癢的讓人發瘋。她聽見他吸氣,笑的妖豔。“生病了才有人疼。”
“你個小妖精。”
她順勢點起腳尖啄了一下他的下巴,“那你想不想小妖精?”
“我想弄死你。”胡定睿衝著她一呲牙,低頭就要下口咬她,塗嚴身子一低,滑溜溜的從他懷裏鑽出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