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段(1 / 2)

難言的苦澀,“阿睿沒原諒我之前,你百般破壞,我跟阿睿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又玩起來自己禍害自己的遊戲,百般阻撓我們的婚事。馳嫣予,你捫心自問,我有什麼理由可憐你?你又有哪裏值得我可憐?因為你要死了嗎?坦白告訴你,雖然我不想把自己說的那麼狠心,可是事實就是,我在等你死。等你死了,胡定睿就再也不欠你們馳家什麼了,等你死了,我就能把他真正的占為己有。”

塗嚴的眸子裏翻滾著洶湧,一**似要湮滅對麵的人,站起身,俯視她,“馳嫣予,之所以胡定睿會站在這裏照顧你,不是我可憐你,是因為他把你當妹妹,把你當家人。而我不攔著他,是因為我比你聰明。我知道,我逼著他離開,隻是讓他對你跟你姐姐的歉疚更深。他心裏,已經有一個死了的馳新予,我不想你再擠進去,我很小氣,小氣到會吃死人的醋。”

她長籲一口氣,側過臉,看向門口,“他就在門口,應該是擔心的心裏要著了火,也愧疚窩囊的要著了火。馳嫣予,你不愛他,至少沒我愛他。過去六年,我真的無數次想死,那是因為我知道他過得很好。可是你知道自己將死,所作的是讓他為你愧疚,讓他認為自己沒有兌現跟你姐姐的承諾。”她轉過臉,陽光打在半麵的臉頰,眸子裏熠熠閃光,“不過,不管你如何做,我都會想方設法的踢開你,也許,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我們太像了。”正是同一類人,塗嚴才會站在這裏。她太了解自己,很容易猜到馳嫣予的目的。所以,她要胡定睿對自己更加的愧疚。

塗嚴早就明白,女人的大氣是武器,,女人的小氣是暗器的道理。武器留給男人,讓男人憐惜,自責。小氣丟給女人,讓她們的興風作浪變成一葉扁舟,過水無痕。

她不是聖母,更不是善類,或許不磊落,但是愛情,也是一場搶奪戰,不出兵,隻能被圍剿,被踢出局。

嘴裏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砸在馳嫣予的心尖,蒼白的臉越發的灰白,這一場戰役,她還真是輸的徹底。塗嚴不再開口,該說的已經說完,一室的沉默,在這種沉默裏,馳嫣予最後的那點期望都開始潰散。

而當塗嚴跨出病房,門外守候的男人滿是擔心上下細細看她,屋內的馳嫣予隻餘下對自己的冷笑。

胡定睿在確認完塗嚴沒事之後,方才看向馳嫣予,見她閉著眼,似有疲憊,心才落下。

馳念走進病房,塗嚴有事要回嚴氏,便交代馳念在醫院等她,晚上她再過來接她。胡定睿送她下去,大手緊緊的牽著她,卻是一路沉默。

出了醫院,塗嚴站住腳步。

胡定睿緊緊的抓著她,弄疼了她的手,微微使力的甩開,背到身後,塗嚴張張唇,眼底朦朧,“雖然我們都不想說在等馳嫣予死亡,可是我們就是那麼做的。我不是善人,卻也不想自己變成期待人家死的惡人。阿睿,咱們分開一段時間!”

塗嚴的嘴角勾起一抹滄桑的弧度,似乎很堅強,實則,讓人很心疼。

胡定睿麵容僵住,不顧門口人來人往,一把拉著她入懷。“收回你的話,收回你的話。”他命令,“不許你說分手,我不許。”

“不是分手,隻是分開一下。”塗嚴推開他,退後一步,“阿睿,我不想你的心裏留下任何對別的女人的愧疚,所以我相信你,讓你全身心的完成對馳新予的承諾,然後,滿心是我的回到我身邊。”

塗嚴一直保持著微笑,笑容裏那抹從容跟自信,閃了亮光。

如果,真的能一眼萬年,胡定睿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就停在他抱著塗嚴的那一刻。十指握成拳頭,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看著她轉身,上了車,他隻能站在原地看著。身後的醫院裏,還住著他的責任跟承諾。

這一刻,他真是開始自我厭棄,他恨極了自己如此的無用,讓他的塗塗,再次的受傷了。

眸色一黯,轉身走進他的枷鎖,應該還清的,他一次全部還清,還清以後,由他來收複失地。

就像塗嚴說的,給她一個全心是她的自己

Prt61芳草碧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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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嚴停下車,一眼便看見倚著跑車的靳羽,大少爺堵著樓梯間的大門,明顯等著她。

“為什麼跟胡定睿分手?”一開口就是質問。

打開車門,塗嚴翻個白眼,皺起眉頭,“你偷聽我們講話?”

靳羽不屑的哼了一聲,舉一舉拆了紗布的手,“我去複診,不巧,跟你們同時出了醫院,最不巧的,聽見你提出分手。”

“更正一下,不是分手,隻是分開一下。”

靳羽瞪著她,滿眼審視。看著她眉眼間的坦然,沒有一絲分手的難過或是傷感,眼裏那不退去的狡獪倒是濃了幾分。

心思一動,似有恍然,片刻大悟。“塗嚴,你夠狠!”語氣裏,裝滿了無奈。

這女人,連自己男人就敢這麼算計,怪不得都說最毒婦人心。

塗嚴不以為然,正巧保安走過來,她把車鑰匙丟給保安,也不管靳羽,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