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此時剛巧來到禦書房,看到太子跟趙逸霖站在一起,立刻上前道:“若惜見過太子。”
“你怎麼來了這裏?”劉沁跟趙逸霖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說完,他們相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火藥味。
“皇後娘娘讓我來找您去德懿宮用午膳。”花若惜大概沒想到他們兩居然會如此有默契,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樣的,輕輕掩嘴笑了笑,她語速輕快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若惜,咱們走吧。”劉沁聞言,不想再做任何停留,走到花若惜身邊,朝花若惜道。
“是。”花若惜聞言,立馬轉身就準備跟劉沁離去。
“等等。”趙逸霖看著兩人欲離開的身影,不知為何,身形一動,開口道。
“相公,你有什麼事嗎?”花若惜聞言,立刻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趙逸霖,好奇的問道。
“我手臂該換藥了,你跟我去司禮監換藥了再回德懿宮吧。”趙逸霖頓了頓,最後指了指自己受傷的手臂道。
“呃……這個……”花若惜頓時覺得詫異,他不是不讓自己幫他換藥的麼?怎麼眼下又突然主動提出來這個要求,而且還當著太子的麵。
有些遲疑的看了看身邊的劉沁,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就這麼擅離職守。
“太子殿下你會向皇後娘娘說明情況的對吧?有勞了。”趙逸霖知道花若惜是在等劉沁的示下,於是開口朝他的背影道。
包紮
( )“去吧,本宮會為你想母後說明的。”劉沁沒有回頭,他隻溫聲對身邊的花若惜道。
“謝太子殿下。”花若惜感激的看了劉沁一眼,道。
劉沁微微一側眸,朝她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後抬腳往前走去。
趙逸霖將他們倆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不知為何,心中竟隱隱升起一陣煩躁,不過很快,他便將那煩躁的感覺揮去,抬腳往司禮監的方向走去。
花若惜見狀,立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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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禮監。
花若惜再次來到上次中毒之後住的房間內。她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趙逸霖從抽屜內拿出一個小瓷瓶,然後又從櫃子裏麵拿出一條潔淨的白布,接著開始自行解衣服。
“我幫你吧。”看著他打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花若惜立刻想起了他叫她來這裏的目的,於是趕緊走到他麵前,開始為他寬衣。
這一次,趙逸霖沒有再阻止花若惜的動作,他微微敞開著雙手,任由她替自己將身上的外袍除去。
緊接著,花若惜便看到他身上白色的中衣,衣袖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猛然想起他抱著自己飛奔到街角盡頭時候的動作,她恍然大悟。
“是因為抱著我,所以用力過大,傷口才會裂開的嗎?”她小心翼翼的又為他除去中衣,露出他精壯的上身。
趙逸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隻任由她動作輕柔的為自己寬衣,上藥,包紮。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救我,但是,還是很感謝你,要不是有你,今天我怕是沒有機會再站在這裏了。”花若惜一邊將藥粉撒在他那已經裂開,血肉有些模糊的傷口上,一邊自顧自的說道。
“今後別跟太子走得太近。”他對於她說的話沒有半點回應,卻突然麵無表情的從嘴裏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呃……”花若惜聞言,微微一愣,她有些搞不懂他為什麼突然又把話題跳到了太子身上。
“你可以走了。”他沒有等她搞清楚他的用意,在傷口包紮好了之後,便冷聲開口道。
“可你還沒穿衣服呢。”她有些愣愣的看著他,傻呼呼的道。
“我自己可以。”他說著,便起身往衣櫃前走去。
花若惜知道,他既然已經讓她滾了,意思就是此刻不想見到她了,所以她也再停留,轉身出了房間,往德懿宮走去……
密謀
( )內閣。
首輔許定坤正坐在太師椅上,手捧茶杯,閉目養神,布滿皺紋的臉上透露出一絲精明之態。
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進入大廳,來人一身朝服,正是內閣次輔閆玉成。
“大人,今日早朝之上,為何當皇上問起該如何處置趙逸霖,您為何不按律例來上奏?”閆玉成進廳之後,直接在許定坤下手邊的座位上坐下,一臉疑惑的問道。
許定坤聞言,原本閉著的雙眼猛的睜開,眼底的閃過一抹精光,他張了張胡須發白的嘴,語氣沉穩道:“如今的趙逸霖早已不似當初,皇上篤信道教,整日煉丹求仙,對趙逸霖的寵信已超越任何人,在這個時候跟趙逸霖對著來,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可是,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放過拉?聽說現在很多折子皇上都直接讓趙逸霖處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是奸佞,閹**國啊大人。”閆玉成說起這話時,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如此,咱們更不能輕舉妄動,你想啊,今日皇上假意是要問我們意見,但是倘若誰真的敢提出異議,估計下場絕不會好看,連周世昌都能明白的道理,你怎麼就不能明白呢?行了,這件事情你別想了,今日趙逸霖早朝遲到,想必另有原因,他一向行事謹慎,不可能露出這麼大一個破綻在文武百官麵前,給大家一個攻擊他的機會,你還是派人盯著他的動作,一旦有任何的情況,迅速讓人報給我。”許定坤說著,有些渾濁的眸子內全是計謀,幾十年的官場沉浮,他已然能夠輕易洞悉這平靜表麵下的波濤暗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