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分析不出是為什麼而煩,是為什麼而悶,是為什麼而愁。
“晴兒在生悶氣嗎?”他微笑,有點無奈的寵愛。
“晴樂沒有。”我不算是在生氣的,因為沒有生氣的理由,我隻是感到心很悶而已。
“聽凝霜說,晴兒還沒有吃過一點東西,剛剛本王命人煮了粥,胡大人說他們這裏的大米軟粥是不錯的。凝霜說晴兒喜歡味重的食物,不過因為你在發病,不適合吃味重的,所以本王隻命他們煮清淡一點。晴兒可以先吃一點嗎?”他扭正我的頭,如像哄小孩的哄著我。
怔怔的看他,我本想搖頭,因為並無食欲。
隻是他此時此刻眼中的真誠讓我無法搖頭,隻好輕輕點頭,想要伸手撐起身子,才發覺手上的傷口很痛,忍不住輕喚出聲。
“晴兒,小心點。”他的語氣帶著無奈,說完後還重重的歎了一聲。
接著,他彎身將我扶起,小心的讓我靠在床頭上。
發現他的動作總是這麼的輕,這麼的柔,我露出隱不可見的微笑,注視著他為我端粥的模樣而感到少有的幸福感。
這一刻,我才覺得他是我的夫君,是一個會照碩我一生的男人。
可是,我更明白,這隻是一刻的感動,在不久的將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是能如此溫柔。
“睿。”思索著,我衝口而出了。
他頓了一下,拿起粥的他定住了,怔怔的看我,像不解為何我要這麼喚他。
我知道香染也是這麼喚他的,他卻是習慣了。
而我,難道是不配嗎?
“沒什麼。”低下頭,我將剛才的衝動抹掉。
“我喜歡你這樣叫我。”拿著粥的他忽然說,走到床頭坐下,笑問:“你還記得新婚夜那天,你也是這樣叫我的嗎?若不是那一天我的無情傷了你,想必晴兒現在還是會叫我睿。”
“嗯!”不知如何回應,我沒說什麼,隻瞼下眼。
是的,那一晚他喚我晴兒,而我問知他叫刑睿後便以睿字稱他。
我記得當時他曾怔過一下,隻是那時候我沒有知道為什麼,現在我想通了,原來我那一聲輕喚讓他更想到香染,隻有這個女人能這麼喚他。
“晴兒,吃一點粥吧!”他小心的為我輕吹著還有點冒煙的粥,然後才遞到我的嘴邊。
深深看他一眼,我微微的張口,在此時不懂得什麼為拒絕,隻知他想我吃,就吃一點吧!
“晴兒,以後都叫我睿吧!我發現,很喜歡聽你這樣叫我。”他又喂了我一口,才輕聲笑說。
溫柔是這麼讓人心醉的,注視著他,我有點不確定的感覺。
“晴兒又在發呆了?”他又給我送上一口粥,問。
定定的盯著他,也不知是不是衝動,還是病倒的人特別不能理智,我又一次不顧尊嚴的問:“王爺對晴兒的好是真情,還是假意?還是為了要傷害晴樂才表現出來的戲嗎?”
“晴兒,我知道當日的話很傷你,可是那時隻是有這樣的打算,但是很多次裏,我對你的溫柔是真心的,包括說想要看水流動的一刻,我是真心想要陪你去看的。晴兒,你會相信我嗎?”他又喂了我一口,柔性聲明。
緩慢的吞下他遞上來的粥,我並不知自己是否能相信,這些話,可是想起那兩次出海,我心裏還是有點暖意的。
“晴兒,你相信什麼叫心不由已嗎?當你受到傷害的時候,我的心都會不由自主的為你而難過,為你而在意。那也許還稱不上多麼的愛,可是我能肯定,我不要晴兒受到傷害,隻希望她能如最後那一晚在琴室時一樣,能露出幸福而滿是的笑。”他說著在我的臉上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