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罷了。
正當我彎腰想去撿的時候,有人搶先了。
“原來你也有一張啊。”深藍色的頭發,微笑著。
“……忍足?”我吃驚的看他。
“看到我這麼驚訝嗎?是不是差點就想不起我了?”
“沒有。好久……不見……”
他不再理會我,看著手中的那張照片。
“每天都帶在身邊的麼?”他問。
“恩?”我一怔,“還我。”
“要不送我吧。”
“我說你還我!”我上前去搶。
不是我不給他,隻是……這是我唯一的……手塚真實的樣子……
那是我……唯一可以思念他的東西……
請你不要奪走好不好……
“嘶——”我聽到那個太過於慘痛的聲音。
知道嗎?真的那麼巧,照片上的裂痕剛好把我和他隔開了。
那麼清晰的痕跡。
我無奈的笑笑,把那張破碎的照片又夾進了畫板,然後轉身走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對忍足。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這或許是天意吧。
天意難違。
回到家,我看著那張照片哭了。
一邊哭一邊補。
我知道那個裂痕無論怎麼補貼都不會好了。就算補好了那又怎樣,它畢竟是有痕跡的,它畢竟是破的……
我突然想到什麼,從家裏飛奔了出去。
我想到了那家餐廳,上次那裏還有一張一模一樣的照片。
門口,我看到忍足從餐廳裏走出來,看到他的表情,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忍足。你來……做什麼……”
“澈。”他有些失落,“那張照片被一個男的拿走了。”
“拿走了?是誰?”
“這個不知道。服務員說是好幾個月以前拿走的。我想,可能是……”他的目光射到我的眼睛,緩緩的吐出兩個字,“手——塚——”
我楞楞的站在那裏,會是手塚嗎?會嗎?他要照片做什麼?幾個月前,是手塚離開的時候嗎?我該去問問嗎?
眼前的人突然靠近,然後把我整個抱在懷裏。
“忍足,你幹什麼!”我拚命的掙脫,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眼鏡,我聽到有什麼掉地的聲音。
“哢——”我後退的時候好象踩到了什麼。
“我的眼鏡……”
“還不都是你。”我抱怨道。
“你後麵有車。”
“恩?”
“剛才再退就撞到了。”他顯得若無其事。
是他救我的嗎?
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算了,回家吧。”他說,“照片的事是我不對。不過我沒有辦法賠。”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自己回家小心。”
“哦。”這家夥語氣變得那麼好,奇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看他有些異常。
“忍足,等一下。”
“什麼事?”
“那個……看不清……路嗎?”
“哦。”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有點。”
“真的對不起。是我睬壞了你的眼鏡。”我抱歉的說。
“要不然你陪我回家。”他笑的有些狡詐。
這個……有選擇的餘地嗎?
他拉著我的手,就往前走,喂喂喂,這象是看不清路的人嗎?
他沒有帶我回他家,隻是一直在街上打圈圈的逛。
偶爾他會開口說幾句,但是我都是“恩”“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