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真的不明白這種時候我怎麼會笑的出來,而且笑的那麼開心,“今天真漂亮。”我輕輕的擁抱她,餘光瞥到手塚,“恭喜。”
他的眼裏有著明顯的疑惑。
“我要去準備了,等一下見。”她跑遠了,又隻剩下我,還有手塚。
“要去換衣服了吧。會來不及的。”我注意到他的穿著,平常樸素,至少還沒有換上正式的西裝。
“換衣服?”
“恩。”我使勁的點點頭,“總不能就這身衣服吧。”
“就這身。”他說著在我的位置旁邊坐下。
他到底想幹嘛?
“手塚學長不會讓新娘等的吧,還不快去。”我帶著笑腔說話,這話簡直就象是硬生生的攆他走一樣。對於我,有些悲哀。悲哀就悲哀,最好什麼都沒有,隻有悲哀就好了。
“什麼意思?”
一定要我捅破麼?
“手塚學長,今天……不是特別的日子嗎?對於手塚學長來說,今天是至關重要的吧。”我又笑了,“今天手塚學長你……結婚……”
他沒有說什麼,隻是要我過去坐。
我從了。
突然間教堂的門被打開了。
出現了新娘和……新郎?!
“恩?”我吃驚的看著身邊的人。怎麼……他不是……
“他是我東大的同學,佐藤暮,今天是他結婚。”他輕咳一下,“你搞錯了。”
“可是……”我剛要解釋,卻被他打斷。
“我搬過家了。”
搬家?
突然間,腦袋裏閃現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一段一段的連接起來,串在一起,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住的地方賣給佐藤家了,所以你以為我結婚。”
他依舊沒有看我,隻是注視著前方,但是我知道他那些漫不經心的解釋卻讓我豁然開朗,我的手猛的伸過去,握住,緊緊的握住。
他的手不再象過去那樣的冰冷,甚至有些溫暖,他的手指修長,我可以感覺到那極其細微的顫唞,我隻是緊緊的握著,卻看到他手腕上那條明顯褪色的線。
“我……是……傻瓜……傻瓜……”
我顫顫的輕聲念著,眼淚斷了線。
他小幅度的握了一下我的手,安慰道:“好了,沒事了。”
可是為什麼呢,眼淚流不完呢?
不過沒有關係,總算雨過天晴了。這不正是我夢寐以求的麼。
他的手伸過來,環住我的肩,讓我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們相互依偎著,靜靜的聽著教父的禱告。
我深深的記得,我們是手牽手走出教堂的,當時我們十指相扣,我知道,那個意思是最親密的人。
(八)
我們就這樣一直手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其實我一直不敢相信在某一年某一天甚至是某一分鍾我可以牽著自己喜歡的人的手,尤其是手塚的手,因為在我的意識中,可以說手塚一直就是那麼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可是現在我卻是那麼真實的牽著他的手,那麼真實的感覺他的溫度。
我們並不是多話的人,所以一路上沒有人開口講話,也或許可以理解成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打斷這和諧的寧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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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接近於散步的速度悠閑的走在大道上,偶爾會有人回頭看看我們,然後表示以微笑,我是不是可以認識他們是在祝福我們呢。呐~有些可笑的想法。
我們一直在走,一直的走,從夕陽正紅走到夜幕降臨,繁星點點,我不知道我們已經走了多久,甚至懷疑我們到底是不是走在回家的路上,可是這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