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出後,一直盼望著他的回信,想象著那張碩大的紙上寫著兩字:永遠。不過想想就手塚這個性也寫不出這麼肉麻的兩字,不過說到永遠,隻有一次,就是在那張帖在德國公園牆上的照片下麵,他是用英文寫的,“FOREVER”,不過這次應該是沒有什麼希望會說“永遠”,但是我依舊無比期盼著這兩個字的出現。
終於等到回信了,我迫不及待的打開。
裏麵真的隻有兩個字,但是不是“永遠”,而是“三年”。
我對這個“三年”挺納悶的,為什麼是三年呢?
後來我扳著手指頭數數才發現,原來從我小時侯第一次開始畫手塚到我出國深造也就是離開日本去法國,畫完1006張畫為止剛好十年。而從我到法國至今剛好7年左右,加上3年的話,也就是10年了。
手塚,你是不是想說,我清水澈等了你手塚國光10年,所以你手塚國光還我清水澈10年呢?
可是,真的很抱歉,這個等式並不成立。
因為你隻考慮到了你自己,並沒有我考慮在內。
其實……
手塚國光,我愛你,整整二十年。
(九)
一直盼著可以回到日本去,這可是大實話一句,說是心急火燎也不為過。不過這日子啊越數它偏過的越慢,真把我急的要跳牆。
不過空閑下來的時候也想想將來,想想以後的日子,大言不慚的說一句要和手塚過下半輩子也是有真憑實據的,不是我亂說瞎編。
其實最讓我頭疼的就是工作了,雖說日本和法國乘飛機的話也不過幾個小時,但是總覺得不好吧,分離的太久,總是不好的,這鐵定也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手塚也不可能拋下日本的一些來法國是吧,而我也不可能放棄這麼好的工作不是?這著實難辦了。
不過前些天聽公司的同事說要派人去日本的分公司工作,也不曉得這消息是真是假,要是真的那我肯定要去競爭一下,怎能錯失良機。
問了上司才知道,這消息是真,但是由於選去的人是要當部門經理的,所以工作要有10年的經驗才行,而我裏裏外外算也隻有8年半,顯然不符要求,看來是沒什麼希望了。哎~人悲慘的時候喝水都能嗆死,不過我還是決定試一試。
上司是個法國人,27歲就做了經理,也算是年輕有為,人也夠英俊,但是極為嚴格。不過他對我倒是很好,從不因為我是黃種人就蔑視我,其實這些年我沒災沒難的也全靠他照顧,說起來真的該好好的感謝他呢。
“你想去日本工作?”他的臉色至少不能用愉悅來形容,也讓我緊張了一下。
“是的。”我有些慌“我本來就是日本人,回那裏工作也好些,再說我還有家人需要照顧。”
“是麼?”
“恩。”我輕聲的應允了。
“就這些原因?”他的語氣比想象中要平淡,但是竟讓我有些寒顫。那些想好了的說詞也不曉得被我咽到哪去了。
“其他……沒了。”
“知道了。”他點點頭,轉換了語氣,試探的問,“清水沒有結婚吧。”
“呃~恩。”我對他會問這個問題頗為奇怪,他從來就不過問我的私事的。
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肩膀,“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想拜訪一下令尊大人。”▂▂
我一楞,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後退了幾步,自然的讓他的手從我肩膀上劃落,“謝謝,但是不必了。我雖然沒有結婚但是也已經訂婚了,他是個很好的人。他叫手塚國光。”沒想到這麼的一句話說的是一溜一溜的,不過卻讓我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