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7年1個月零7天,我從沒有解下過它。
那麼是不是也說明著,你也一直在守望,一直在等待呢。
是不是一直都在等待我的歸來呢。
“還有多少天?”
“什麼?”我被他突然不著邊際的話嚇了一跳。
然後一瞬間又明白過來了。
“恩……明天就……”我憋了半天才緩緩的開口了。
“哦。”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一樣淡漠,但是我知道他也許是有話要說的,我感覺到他牽著我的手,明顯用了些力道。
即使到了我家門口,我們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誰離去,各懷心事。
“手塚。”我叫他,直接省略了後麵“學長”兩字。
“恩。”他把目光投向我,不,應該說他其實一直注視著我。
我一步一步走過去,伸出雙手:“手塚,可不可以……”我的聲音幾乎隻有我自己才能聽的到吧。
其實我是想說……
抱我……
他突然上前,一下把我摟在懷裏。身高差太多,他幾乎是彎了60度的弧度,才抱住我。他的左手撫著我的頭發,輕輕的。
他的懷抱很暖,他的身上有種很淡的清香,讓人暈眩。
我摟著他的腰的時候,我感覺他脊背很僵硬。
他在緊張麼。
我突然想起了我們第一次的擁抱,那是我生日的時候在一個公園裏,那時的擁抱和現在不一樣,完全的不一樣。那時的他會讓我感覺到突然,仿佛象一場夢一樣,夢醒了什麼都沒有了,可是現在他是那麼真真切切的抱著我,那麼的真實。
我突然很想哭,又怕他笑話,死命的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有空的話就回來。”他是這麼說的,他依舊抱著我,我沒有看到他的表情。
傻呀,幹什麼說這些,也不說句好聽的安慰安慰。
不過說什麼好聽的呢,我要聽什麼好聽的呢,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卻想讓他辦到,有些荒謬了。
第二天,我沒有讓他送機,他真是聽話,果真沒有來。
這人真是……不該聽話的時候偏偏那麼聽話。
或許他也是見不得離別的人吧。
“前往法國的乘客請注意,K43班機即將起航,請沒有登機的乘客抓緊時間登機。”
呐~真的要走了呢。
我回頭看看。
最終……
他還是沒有來。
在飛機上的時候,我打開包,發現裏麵有個小盒子。
打開。
裏麵有一張小紙條:下次回來,給你戴上。
署名頂天立地的寫著:手塚國光。
紙條下麵,竟然是――
戒指!
不知怎麼的,笑著哭了。
就是笑著哭了。
看著那個漂亮的戒指,手顫動的把它拿了出來,然後帶在了中指上,巧的是大小剛剛好。就想是量身訂做的一樣。
然後我把它拿下來,小心翼翼的放進了盒子裏,放進包裏。
濃濃的幸福無邊無際的蔓延開來。
會心的笑笑,揣摩著下次什麼時候回去。
應該……不會很久的吧……
要等我……
親愛的手塚……
在法國的時候曾經和手塚寫過信,我們是不擅長打電話,發E-MAIL的,有人說用最古老的方式好,太先進的方法還來不及一見鍾情。
所以我們一直靠書信保持的聯係。
那次,我也想不出什麼特別的事,就在一大張的信紙上寫了短短一句話:你會等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