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一個滿懷——
連青絲默,沉默,靜默。——一秒,兩秒,三秒——
“啊————————”徹骨的尖叫聲終於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響起了。
是滴,女人可以不怕痛,不怕吃苦,但卻不能不怕臭,不怕髒,不怕醜。這是女人的通病,米有任何懸念。
自然的,這樣一聲巨吼在半夜響起,你想不驚動街坊四鄰也不是可能的。非非披著外套急急忙忙的與龍大將軍一同趕來,就連住在較遠的洛初都聞聲趕來了。
房間內小安翼不舒服的揉著惺忪的眼睛,無辜的看著大家:“你們怎麼都來了?”
非非看了看四周,見到地上掉了一支箭,和兩個帶血的老鼠夾,擔心的問:“怎麼會這樣?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剛才你叫那麼可怕又是怎麼回事?”
小安翼清醒了些,看了看地上的老鼠夾又看了看那支箭,突然笑起來:“哈哈,我就知道今天那隻臭老鼠一定會再來攻擊我,你們看我早就做好了一切防範措施,有老鼠夾,有老鼠藥,有飛箭,那邊還有沙包,釘牆和石灰粉。算它今晚命大,要是落到釘牆上,我要它當場死翹翹。”
非非黑線,龍大將軍黑線,洛初黑線——
這孩子的業餘活動貌似和普通孩子不太一樣。
半夜三更,敗仗而歸的連青絲,渾身發臭的出現在洛初的房間裏,她含冤帶訴,哭哭啼啼的說:“嗚嗚嗚,主子,你看我這都成什麼了?我怎麼也沒想到,那小子居然在自己的房間裏弄那麼多機關,天啊,他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他的腦子裏都裝的什麼?他就不怕那些機關誤傷自己嗎?”
當然,她這麼激動絕對不是擔心國家的小幼苗,而是悲憤,無敵的悲憤,悲憤自己居然會輸給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兒。
洛初冷冷的看著她,眼中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意:“早提醒過你,花非非和龍安翼都不是吃素的主,你偏偏這般大意。今天還好,你逃出來了,要是你被捉個正著,之前的了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連青絲低頭無奈癟嘴:“是,主子,屬下知罪。”
最後綁架不成功,相反的偷雞不成還蝕了把米,連青絲那個憤恨啊,那個哀怨啊,那個憂愁啊。
第二天,她很太平,沒爭送早飯,也沒爭陪畫畫,自然晚上也沒爭散步。第三天也在這麼平和,第四天,第五天,不知不覺一個星期過去了,連青絲居然奇跡般的安分了。
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暴風雨前的寧靜,是掩飾黑暗的暫時性光明。
一個星期後,這光明就要徹底滅絕了。
“成親?你說在這裏?西豐國?”一大早,就聽到非非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
龍大將軍笑眯眯的摟著連青絲的腰,甜蜜的說:“是啊,我決定了,盡快與青絲完婚,她叫我相公都叫了這麼久了,這名分的事是女兒家的大事,自然要早些辦妥最好。”
從未愛過你
“可是,要成親至少也要回南寧,由家裏二老做主才行啊。相公,你……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委屈青絲妹妹嗎?”
連青絲笑眯眯的走進來,一臉得意:“姐姐放心,一周之前我便修書給了龍伯伯龍伯母,昨日終於得到了他們的回信,他們很支持我與相公的親事,說是如果我們等不及,就在西豐國辦一場,大不了回到南寧再辦一場就是了,最重要的是,不要委屈了我。嗬嗬——”
難怪她這個禮拜這麼淡定,原來趁其不備施行了第二套方案,可惡,她奇差一招了。
當天下午,非非連忙跑去找洛初,這個男人莫不是真的要讓連青絲進龍家的門?
“你到底想怎麼樣?”瞪著洛初,他那張笑得奸險的臉現在她是越看越看不順眼。
“我想怎麼樣你很清楚。”他笑著,蠱惑般的氣息的蕩在眼眸四周,整個人看起來神秘莫測。
“好,我認輸了,但你不能讓龍大將軍這麼莫名其妙的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要是他醒來知道了,他會瘋掉。”
“我不會給他醒過來的機會,一輩子不知道,那他便能開心下去,人生在世,不是難道糊塗嗎?”看他說得頭頭是道的,非非氣得調教。
“開心你妹個大頭鬼,要是把你迷迷糊糊的送給某家欲求不滿的小姐去當鴨子,你會心甘情願?你這個變態,神經病,你自己心裏不平衡不要牽連我,你見不得我跟龍大將軍好,你要拆散我們,你個變態狂。說實話我真的覺得你很可憐,自己的老婆卻是最恨自己的人,你的日子一定過得很苦逼吧?可憐蟲,變態狂。”既然這男人非要跟她拚命,那大家就一拍兩散好了,不要以為她前兩天裝賢惠裝糊塗了,她潛意識的暴躁可是長久持續著的。
洛初微微挑眉,對她的話至若未聞。他知道檀香多麼怕他,他知道檀香是多麼想離開他,然後和奸夫雙宿雙棲。嗬,不過沒關係,這個世上,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如今奸夫已經死了,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洛初,你到底聽到我說的了沒有,我在罵你,你給點反應好不好?”她剛才說了這麼多,這男人有沒有聽懂啊?這獨角戲唱得很沒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