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淡淡一笑,謙訊的臉上滿是柔和:“我聽到了,你繼續說。要怎麼說都由著你,反正無論你說多少,龍煜卓的事,都是不可改變的。”

………………

“那我幹脆直接打你好了。”抓狂後,某女幹脆使用最簡單明了的一招,說話間手臂伸出,一招擒拿還沒施展,手腕便被洛初輕巧的扣住,動彈不得。

“抓我?你還不夠火候。”他笑道更加猖狂。

嗷嗷嗷,非非仰天長嘯,老天快賜她一個奇跡吧。

不得不說老天是很厚待非非的,從借屍還魂,到如今的已經隻要是她說的,都成了有求必應了。

隻聽門外急急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又是急急的呼叫聲:“主子主子,不得了了,夫人自殺了。”

這個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洛初哪裏還顧得了非非,順手將她像阿貓阿狗般扔到一邊,開著輪椅,才一個油門,加檔快速朝龍檀香房間滑去。

這種大場麵怎麼少得了愛湊熱鬧的非非,她深怕錯過好戲急忙跟在後麵。

到了龍檀香的房間,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下人,裏麵有大夫在看診。洛初慌忙的衝進去,大夫看了他,立馬恭敬的躬身:“主子。”

“行了別廢話了,人怎麼樣?”他隻關心檀香的安危。

大夫摸了摸額頭的汗,慶幸的說道:“還好及時被發現,夫人沒有性命之憂,隻是如今夫人……”說著無奈的看了床榻上的嬌人一眼:“隻是夫人實在不肯配合屬下,連把脈都不許。”

洛初銳利的眼神轉而投向床上的女人,他可以用攝魂術控製她,讓她甘心成為他的女人,甘心每天對他說一百次他愛她。可他沒這麼做,他想得到她的真心。而如今她愛了十幾年的那個人已經死了,為什麼她還是不肯轉而接受他?

他到底,錯在哪裏?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龍檀香英氣果斷的聲音透著絲絲沙啞,虛弱的說。

洛初臉色一沉:“這裏由不得你說,你是我夫人,我是你夫君,夫君便是天。你以為你可以反抗?”

龍檀香頹然的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絲嘲笑:“是,我沒有辦法忤逆你,但我終究能找到辦法永遠離開你。”今天被人救下是她的疏忽,但想生不易,想死卻不難

三年前,當她親眼看到他對連青絲做的種種,她那般真實的感受到他的可怕。而三個月前,在她沉睡之前,我又看到了更讓她傷心欲絕的一幕。

那個人……死了。死的那麼淒涼,死的那麼不甘。

從那刻起,她對洛初的恨便一發不可收拾。她知道他費盡數年無疑是想得到她的心,可偏偏,她什麼都可以被他奪取,唯獨心,他做夢也沒別想得到。

因為那顆東西,已經碎裂在另一個人身上了。永遠無法彌補。

“龍檀香,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操控你。”往日謙和的臉龐這刻卻尤其的猙獰,狠戾的眼中劃過一絲殺意。

龍檀香淡淡一笑,笑得淒慘而頹廢,猶如一隻即將碎裂的破布娃娃,狼狽極了:“好啊,如果那是你要的,請你操控我,隻是這個世界上,你可以控製任何人的心,卻獨獨不能控製我對你的愛。洛初,我根本……從未……愛過你。”

多麼果斷的了聲音啦,多麼犀利的詞彙的啊。

非非站在門口都能感受到這個女人渾身所彰顯的戾氣,這樣一個巾幗女子,不願委屈求全也是正常的事。

房間裏很安靜,非非以為龍檀香說了這麼一句話,洛初好歹也該象征性的掐掐她的脖子,或者幹脆當眾表演攝魂術給大家開開眼界。

卻沒想到洛初隻是很沉默的低著頭,不說話,不說話,繼續不說話——

可是這種沉默卻更讓非非覺得不對勁,她吞了口唾沫,鬱卒的凝望,完全搞不清現在氣氛中飄蕩的危險氣流是什麼意思。

多種口味

“嗬,是嗎?從未……愛過嗎?”頹然的聲音徘徊在寂靜的房間裏。

龍檀香看都沒看他一眼,對於一個親眼目睹自己心愛的男人死在自己丈夫手上的女人,她如今的冷漠已經算仁慈的了。

這一刻的洛初讓非非覺得有些可憐,那個龍檀香的話也的確太狠了一點,要說一點都沒愛過,是不是有點太那啥了?畢竟和人家結婚都是多年了不是,再怎麼也有點感情基礎吧。

隻見洛初幽幽抬起頭來,最後凝望了龍檀香一眼,眼中那悲痛欲絕的光讓遠處的非非不禁為之動容,可龍檀香卻依舊鐵石心腸的不看他一眼。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要殺要剮,我都不會反抗半分。”反正夫君是天,她反抗也是沒用的,這是他剛才說的。

——好記仇的女人。

要殺?還是要刮?其實大家都是蠻好奇的。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