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子小姐……”他喃喃的叫著。

我突然一陣煩躁,一腳踢翻了地上的酒瓶:“別叫我那個名字!我才不叫虛子!我不是虛子,我,我,我叫……”

對啊,我叫什麼呢?

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

原來今天和他們出來的意義就是為了證明,我是一隻看見死神會饑 渴得快要發瘋的怪物啊!奇怪了我早就該認識到這一點還有什麼可糾結的?莫非是發現自以為和其他虛不一樣可以掌有自我的意誌,到最後也不過是在放屁。想起被進化的本能完全控製的烏爾奇奧拉滿臉是血眼放綠光的模樣,也許當時的我和他沒有區別,隻是沒有沾上血而已。

話說我才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弄到崩玉就遇到這事。算什麼?被害者後代的複仇?殘餘的內疚不安?X的吃掉別人祖先不算還對著後代流口水,想把誌波一家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殺掉嗎?我真不是個玩意兒!

事到如今早就告訴過自己要接受一切事實結果又假惺惺的在這裏故作驚訝,真是惡心透了!那些無聊的東西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拋開!時不時的就要糾結上這麼一回你煩不煩啊?最完全虛的身體偏偏還死抱著人類的道德感簡直是在搞笑啊喂!連最狗血的動畫都不屑弄這些理性與本能的衝突了!變回人什麼的回家什麼的不早就明白都是些白日夢了嗎?

那種感覺如果就是虛的天性,仔細一想,我對烏爾奇奧拉似乎作出了很過分的事呀。那個麵癱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能忍住不把我活活吸幹。換成是我絕對會忍不住把他連翅膀一起吃掉。如此看來,回去的話還是對他好點吧。

想到這裏,我對著沉默的浦原一笑:“放心,我不會去夜襲的。不過,最好不要讓誌波家的任何一個人出現在我眼前喲!”

我舔舔嘴唇:“再怎麼象人類,最終我還是隻虛,是可怕的野獸喲。小心啊浦原大叔,別被我吃掉,這可不是開玩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也笑了一聲:“看來為了保證在下的生命,必須要加緊實驗進行。”

也許冥冥之中真的存在見鬼的命運。而我就是那個沒法逃開的倒黴虛。

第三十四章

重新回到秘密實驗室的我和浦原,之前那種勉強和平的氣氛就此消失了。

我們還是會說話,實驗照樣進行,從我身上紮針取血的時候他也一點不手軟。然而空氣中就是顯現出詭異的緊繃。我們似乎都在等待,等待對方先發作這樣動起手來才不會不好意思。

要是我們完全不熟那也算了,關鍵就是有點交情又不是朋友。我提防著浦原暗中下黑手,他又何嚐不是時刻小心我會突然暴走。有時會佩服浦原的膽量,和我單獨相處簡直就算與狼共舞,可能我比狼更可怕,至少狼吃人還剩下骨頭,我吃死神連骨頭都不吐。

啊這樣說來膽敢獨自跑到屍魂界的我豈不是膽大包天?也不盡然,自從爆發了對誌波少年洶湧澎湃的吞噬欲 望,一直以來覺得死神和虛味道差不多的我看每一個死神都像行走的火腿、香腸或者冰淇淋——反正隨便想象。

經常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盯著浦原的背影流口水猜測他是什麼味道,沒有理由的我總認為他應該是蘋果和青草的味道,而夜一是巧克力,白哉少年會不會是櫻花糕那種青澀的香甜?至於讓我魂牽夢縈夢裏都在分泌唾液的誌波少年,他的血肉一定帶著陽光般的清爽吧……

整天想著這些的我非常痛苦就像是減肥的女人餓到半死偏偏在蛋糕店上班。所以我總是帶著大團的陰影蹲在實驗室一角望著牆壁發呆——X的要是當年拿這種毅力來減肥連維多利亞都不是我的對手!

體內洶湧澎湃的翻騰我把所有的意誌都用來壓抑幾欲爆發的靈壓,手上帶著的控製器出現了好幾條裂縫。我感到身邊的空氣似乎都被亂竄的氣息壓抑到了極點,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隔絕空間。很多次我都不想再呆下去,管它的崩玉管它的破麵。我最想做的是回到虛圈敬請釋放出全身的力量,把那些不怕死湊過來的虛打成肉醬。

我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饑餓野獸,躁動不安,不停的轉來轉去,隨時朝著任何敢靠近的人露出獠牙,低低咆哮。這種時候還在做實驗的浦原會停下手中的事,安慰的撫摸我的頭,好幾次他的手被差點失控的我咬得鮮血淋漓。一天晚上我終於無法忍耐朝著他怒吼:“你還要研究到什麼時候!再這樣下去我會第一個吃掉你!”

他滿不在乎的聳肩,從那天開始他會強迫我吸食他的血。

“這樣會讓你好受一點吧?”他的表情就像是遞給我一杯水。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我已經不敢和浦原呆在一起,單獨把自己反鎖在一間空屋裏。如果浦原想要我身上的什麼部分,他會用紙條告訴,我再從門洞裏遞出去。我隻能不停的睡覺來遺忘那種餓得發狂的痛苦。我不敢出去,現在我的理性不會比一張紙強韌。我不停的用指甲抓撓鋼板製成的四壁留下一條條線條詭異的痕跡。有時候從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