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藝。上輩子讀中文係就落下這麼一毛病喜歡裝虧我還整天教育史塔克不要神棍,現在看來是我錯怪他了。有我這麼一個虛圈第一神棍在身邊,史塔克,委屈你了。

米蘭?昆德拉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對我而言,似乎是“虛子一文藝,就要被雷劈”。就在我裝模作樣的感歎命運的不可預料,走廊另一側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屬於少年的清亮聲音活力十足的大喊:“夜一,你在嗎?”我還在思考要不要躲起來,一個大概十四、五歲的少年就噔噔的跑過來,看到我一怔:“這是誰?”

感謝浦原牌靈壓隱藏儀,現在的我大概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而且還是那種極端發育不良的類型。

夜一顯得一點也不慌張,悠然一笑露出顆小虎牙,那個仿佛和她很熟的少年也不等她解釋就自行給出了答案:“又是你們分家送過來陪你玩的小姑娘吧!”

去你的小姑娘我的年紀足足可以做你的外婆!

他很自來熟的朝我走過來:“以前沒有在靜靈庭看過你……”

一股奇異的味道從他身上傳到我鼻子裏,瞬間一切感知都離我而去,我隻看見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卻聽不見在說什麼。血液奔流的速度加快了幾十倍,太陽穴突突狂跳隨時要爆開。體內有瘋狂的躁動在嘶聲呼喊,我隻覺得整個身體都飄了起來不受控製。

這是什麼感覺?很熟悉但是很遙遠。不安,激動,渴望,興奮,不、不,更多的,是——饑餓。是饑餓到肚子發痛恨不得立刻吞下什麼的感覺。我現在很饑餓,我想要吃掉這個少年。一口一口的,不是單純的化為靈子吸收。牙齒咬進皮膚舌頭舔進肌肉,讓那股鐵鏽的血腥味充滿整個口腔。手指在抽搐,我想用它們貫 穿少年的身體,刺進他的心髒。如果可以把身體全部浸泡在他滾燙的血液裏會是什麼滋味?一定是甜美得讓我無法忍受的快 感。

我的臉一定扭曲了,我的眼睛一定迸射出貪婪的光芒,也許我還在下意識的舔著嘴唇。什麼都不能阻止我,現在整個大腦都在瘋狂的叫囂饑餓。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都在呐喊快去快去吃掉他滿足自己,現在,立刻,馬上!

手腕上“哢”的一聲脆響即使隻是輕微的聲音在我一片空白的世界裏也像是一道轟鳴。驀然回神,發現我已經站了起來,浦原和夜一一邊一個把我夾在中間,浦原正把另一個手鐲套上我的手腕。低頭一看,原本帶著的那個早就斷裂成兩段掉在地板上。

浦原的額頭上隱約有幾顆汗珠:“冷靜一點,你想把所有的隊長都引來嗎?”

“剛才我突然失去了控製,不知道為什麼……”目光剛剛一接觸那個正滿臉疑惑的黑發少年,體內又是一陣翻騰,我用隻有浦原聽的見的聲音說,“我很想吃掉他。”

“昨天說早就沒有吞噬的欲 望……為什麼?”他的嘴唇幾乎隻是在輕輕顫唞,無聲的問。

那個少年抓抓頭發:“你們,在幹什麼?坐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都站起來?”

浦原和夜一迅速的交換了下眼神,夜一鬆開抓住我的手,爽朗的笑著:“你這家夥跑過來就是為了那個嘛,走走,我帶你去看。”

說完她就直接把那個少年拖走幾乎是立刻就消失掉了。

我這才脫力的癱坐在地板上,四肢輕輕的顫唞著——不是因為其他,我現在還是沉浸在那種極度興奮的狀態。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用力握住雙手想阻止這種反射性的發抖。

“他是誰?”我焦躁的問。

浦原沒有回答。

“他是誰!我不會去偷襲他!從來沒有這種情況,我隻想知道為什麼!”我怒吼。

我很害怕,第一次明確清晰的感到本能的可怕,剛才要不是被拉住我一定會撲上去把那個少年撕成碎片。這種失控的感覺依稀記得很久之前第一次殺死死神有過,之後不管再怎麼樣憤怒和恐懼我都可以完全控製住自己,那種想要吞噬的衝動也幾乎消失,隻是純粹的想要吃掉而已。

現在是為什麼?身體裏麵似乎有隻不受控製的野獸想要衝破理性跑出來。隻是想想那個少年的樣子而已,就燃燒起一種恨不能立刻吃掉什麼的衝動。我閉上眼睛深深吸氣,強行把那股邪惡的欲望壓製下去。

“他是誰?”我的聲音幾乎是接近獸類的咆哮。

浦原放開一直抓住我的手退後:“海燕,誌波海燕。”

誌波……海燕?

突然衝進腦海的是一件白色的羽織背後有黑色的“五”字,雪亮的刀光,枯黃幹癟的臉,噴出黑血的眼睛,以及,最後落得滿地都是的衣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就是命運。真他X的命運!我低低笑起來,喘著氣對浦原說:“難怪啊,原來是誌波家的人,我還記得吃掉的第一個死神就姓誌波啊!看來那種滋味很美妙,以至於一看見他的後代,我簡直都要流口水了!哈哈哈哈!”

浦原皺著眉頭,我不知怎麼形容他現在的表情,大概是又悲哀又憐憫。我扶著牆站起來,還在笑著:“看到剛才的我,呐,可怕嗎?嚇人嗎?你還敢說虛和死神都是一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