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我躺在床上,而他壓在我身上,四周仿佛是漫無邊跡的爛漫的鮮花。而他的臉,明媚在眾花裏,一字一句,都轟烈如同外頭的禮炮齊鳴。
“娜娜,這輩子,我隻要你。”
當時的一切,都是那樣美好。
可惜到如今,那隻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過往,再也尋不回的回憶。
我雙手死力地抵在他胸口,而他隻是一味的想要得到。正在尷尬之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的歌聲,一直在重複地唱個不停。他眉頭一皺,掏出手機,看了眼號碼,將手機遞給我。
是老弟。
剛接聽,就聽到老弟的叫聲,“老姐,錢到了你戶頭。”
因為我的手機壞了,所以把手機卡給了他,讓他放在自己手機上。並且囑咐他,如果尾款到了,會有信息來,到時,通知我。
第5卷 拐走房款(3)
鎖骨上傳來滾燙的柔軟,我興奮叫了聲,“高米。”說,“錢到了。”他停下了親吻,抬起頭,眼裏遽然發光,“尾款到了?”
“嗯。”我掙紮著要坐起,誰知道他的唇更加狂烈地朝我唇上襲了過來。我被他吻的幾乎喘不過氣,愣了半晌,才聽到他溫柔的聲音慢慢傳來。
“娜娜,不如給我買個車。”
“我們還要買房子的。”我用這個爛借口拒絕了他,他的聲音溫柔的更是沁出水,“老婆,我想要車。”那樣的聲音,仿佛是小孩在撒嬌。我挫敗地閉上眼,他說,“反正都賺了錢,用賺的錢給我買?”
是的,買個車,然後他可以載著他的小三小四甚至以後的小五,一起風流。我隻好先安撫他,“好,那你先看看車。”
他從我身上一彈而起,速度極快地整理了下衣衫,“那我先去看車,看好了叫你過去結帳。”
這麼快?
他開門時,還熱情地給了我一個飛吻。
屋裏再次靜了下來。
靜的有些出奇。
我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怦、怦”一下一下,震耳欲聾。我跑到電話機旁邊,打通了老弟的手機。
他說,“老姐,現在怎麼辦?”
我想了想,有點擔憂,“你姐夫說要買車,跑去看車了。”
“那咋辦?”
“這個……”我腦筋急轉,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老爸。我掛了弟弟的電話,直接打給了老爸。
“喂。”老爸聲音有些滄桑。我叫了聲,“爸。”眼眶突地一熱。上次回家,父親的白發似乎又多了許多。他總是在問高米對我好不好,錢夠不夠用。他那樣語重心長地囑咐我,脾氣一定要好些,不能太任性,最後,他布滿繭的手掌用力地握住我手,依依不舍地說:娜娜,有空多回家。
生滿繭的粗糙手掌硌的我滿腔眼淚快要沁出。
我笑著點頭,坐到車上,跟他揮手半天,直到手臂僵硬了,直到租的小車繞過長長的山脈,直到再也看不見他,那眼淚才嘩啦啦的,傾瀉而下。
第5卷 拐走房款(4)
他在電話那頭笑了笑,“娜娜啊,乖女兒,最近過得好不好?”
心口一緊,眼淚滾燙,幾乎快要湧出。
“怎麼不說話呀?娜娜?”
我咬住唇,心口一抽一抽的發著疼,那疼痛好比萬箭穿心,委屈的隻想流淚,隻想大哭。老爸見我不應,語氣急促,“娜娜,你有在聽嗎?”
我死緊地捂住嘴,捂的自己幾乎窒息,隻是不敢哭出聲。
“你在哭?”老爸心急如焚,不知所措的在電話那頭叫了起來,“娜娜,有什麼事跟爸爸說,爸爸為你做主。”
“爸——”我鬆開手,嚶嚶聲哭了出來。我難過地說,“高米出軌了,高米有了別的女人。”我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這些字拚完整。我幾乎很難克製自己不哭出聲來。“怦”的一聲,電話那邊傳來尖銳的巨響,我知道那是電話擲在地上的聲音,我知道他一定比我還難過,我知道他眼裏一定也有淚花。
“娜娜。”
他撿回電話,粗喘的氣息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心髒再次狠狠一抽,我抹了抹臉上的淚,“爸,咱不難過。我這次求你,是有事。您要是難過,我就不跟您說了。”
事實已經這樣,不能讓家人跟著我悲傷流淚。
即使再痛,再難受,也不能。
“千事萬事我都應你,你直接說就行了。”
“第一,對別人守口如瓶,第二,我聽公公說,村裏征收土地?”
“不是征收土地,是搞開發,重修公路。”
“爸。”我哽咽叫了他一聲,“這裏的房子我已經賣了,八十萬。這錢,等我交完房子,再去銀行打到你戶頭上,你把咱家的不值錢的地賣給我,田也成。”
“娜娜。”老爸歎了口氣,“你怎麼能做這種事,他出軌了,如果你實在過不下去,就離婚,知道嗎?況且那房子,我們家也沒出一毛錢。”
“我不僅要離婚,還要告他重婚。你說房子我沒出錢,可我付出的比錢還要慘烈,我付出了青春,付出了時間,付出了婚姻。”